旭日東升,
陽光刺破漫漫長夜,
山海關已成煉獄,處處哀嚎,尸橫遍野。
“沒想到這個夜晚如此的漫長!”
守關之將靠在墻邊,拄著長刀,滿臉的血污,身上的鎧甲早已經破破爛爛,看著從東邊升起的朝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這絲笑意卻讓人莫名的心酸,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此戰勝了,結果只是挨過一個晚上而已。
昨夜是瓦剌進攻以來最為兇殘的一次,進攻的一方攻得喪心病狂,守關的一方守得心神憔悴!
本來清晨是人最清醒的時候,但是此刻卻是交戰雙方最疲憊的時候,昨晚剩余不到四十萬的瓦剌大軍全線壓了上來,給山海關帶去了前所未有的壓迫。
賈理留在山海關的三千破陣營,此時也折損了大半。
寬闊無垠的關外到處都是歪歪斜斜的尸體,不遠的城墻上還爆發著小規模的白刃戰,不過此刻雙方的將士們已經沒了呼喊之聲。
因為他們太累了。
整整一天一夜地猛攻將他們體內的氣力消耗的一干二凈。
“哎!該結束了!”
一道人影踏著朝陽來到了關下,隨后身影在無垠的戰線上快速的移動起來。
人影過后,帶起一溜血花。
轉眼間,人影從山海關的最東側來到了最西側。
解決掉這些人,人影一竄,直奔瓦剌的大帳而來。
“你是在等祭祀良還是在等破關的消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兩個消息你都等不到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了瑪哈暮的耳中。
瑪哈暮驚座而起,環顧四周,大聲喝道:“什么人,滾出來!”
帳篷掀開,一道人影慢步走了進來,一身白衣染成了血紅,不是賈理還能是誰!
“是你!”
瑪哈暮看到賈理之后又坐了下來,看他的模樣竟是一點都不擔心賈理會對他怎么樣。
“不錯,不愧是瓦剌的可汗,倒是有些膽魄!”
“大巫師失敗了嗎?”
瑪哈暮有些心灰意冷地問道。
賈理幽幽一嘆,“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對于山海關的戰事兒不影響吧!”
瑪哈暮哈哈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股蒼涼。
“是沒有影響嗎?我情愿這次不帶他來!那個畜生!”
“看來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讓你都記恨上了那個老狗!”
賈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都說你們這些修行的人,六親不認,冷血無情,我一直都不相信,沒想到祭祀良那個老匹夫......”
說到此處瑪哈暮猛地嘔出一口血。
“他......他居然利用之前的大陣血祭了我瓦剌十萬兒郎,這里面還有他出身的南通王部,一個人都沒有放過,若不是這樣,我瓦剌的軍陣怎么可能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以致之后的部署出現難以彌補的過失,我不服,我不服!”
賈理聽到這里眼睛微顫,他就說當時的那個護罩怎會如此的奇怪,那么大的范圍怎么可能是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可以布置出來的,要知道當時祭祀良連一塊靈石都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