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妙玉拿起水壺,換了一點新茶,拿起兩個精致的茶杯放到了寶釵與黛玉跟前,正是綠玉斗,與(分瓜)瓟斝。
就在妙玉將茶杯分完之后,突然有一個人跑了進來,正是怡紅公子賈寶玉。
不過寶玉推門而入,還未等他說話,迎面對上的就是賈理,因為賈理現在座的地正是主座,進門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他現在明白了賈母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了,方才他就在賈母身邊,所以賈母方才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嘆他也聽到了。
當時他還沒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如今再想,應該是老太太聽出了賈理的聲音,所以才會那般說的。
不過這么一來,他可就是尷尬了,在他的世界里,最怕的幾個人就包括賈理,甚至還在自己老子之上,如今碰個正著,能不讓他坐立難安嗎?
不過這次同行而來的還有寶釵,行事頗為老道的她替賈寶玉解了圍,“寶兄弟,難道你也是來討茶喝的?”
妙玉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尷尬,“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杯子了,怕是要等一會子,外面的杯子送進來,才有多余的杯子可用!”
現在賈寶玉哪里還在乎那個,現在只想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所以他趕忙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出去喝就是了!”
隨后賈寶玉跟屋里的賈理行了個禮,如同火燒屁股一般,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剛一出門,他一摸自己地額頭,發現上面滿是冷汗,他緩緩喘了口氣,“那個煞星怎么會在這里,可惜了這般清凈女兒之地!”
一旁地襲人看到賈寶玉如此模樣,不由關心地問道:“二爺,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淋了一場雨似的!”
王熙鳳拿起帕子掩嘴偷偷一笑,李紈面無表情,鴛鴦若有所思。
賈母倒像是早有預料,不由暗道一聲:“果然是在這里,這位哥兒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待賈寶玉走后,賈理看著偷著樂的惜春和黛玉不由得臉上一黑,這個大臉貓,做事兒真的不是一般的不靠譜,若是換成了其他人,現在恐怕是早就惱了。
你說你進來就進來吧!偏偏前腳剛進,后腳就想著出去,這屋里是有什么噬人的猛獸不成,再說就算是想出去,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現在倒成了讓兩個小丫頭看自己的笑話了。
“哈哈!”
惜春像是再也憋不住了,趴到賈理的身上就笑了出來,另外幾女也是偷偷地在抿嘴,方才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老鼠不經意之間溜到了貓的腳下,無意間對上了貓的大眼睛,被嚇得當場跳了起來,灰溜溜地逃竄一樣。
“平姑娘,你去把英蓮叫進來!”
平兒領命出去喊人,待英蓮進來之后,賈理從懷里拿出一個木質小令牌,遞給了她。
“英蓮,給外面地劉姥姥送過去,同她說清楚,以后碰到什么事情,持此令牌前來王府,只要是條件允許,本王必不推辭!”
英蓮躬身領命!
就在賈理拿出那個小令牌的時候,寶釵眼睛一熱,那塊小木頭與之前劉姥姥在席上用的正是一模一樣的材質,是黃楊木,上面干凈利落沒什么花紋,只有武王二字。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塊木頭,但是里面的象征意義卻非同凡響,本來她還對劉姥姥那個老嫗看不上,如今卻是有些羨慕了,就此一塊令,足以讓他們薛家安享五十載富貴,弄得她都想去求一塊了。
黛玉倒是沒那么多的心思,畢竟現在自己身上還有兩件更不凡的東西呢,不過她與賈理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了,她就在一旁偷偷地看起了自己地理哥哥。
“姥姥,這是我們爺送你的,說萬一家里遇到什么事兒,可以到我們府,到時候我們爺定會幫你解決的!”
“道也很好認,神京西市軒轅街,最大的那個府就是我們府!”
“這......姑娘,你們大爺是哪個兒,會不會是弄錯了,我老婆子哪里認識大官呢?”
英蓮先是一愣,隨即又說道:“我們爺叫賈理,字無殤,去歲封了冠軍侯,今朝蒙圣恩,位封武王,這個小東西,您老人家可要好好保存好,到時候可是能救命的!”
“是恩公!”
劉姥姥聽完英蓮的話,不由得出聲道。
“這倒是讓一旁的賈母十分的驚奇,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位老人居然能得了東府那個哥兒得青眼,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得。
“老親家,沒想到你居然同理哥兒還有這層關系,這個小丫頭說的可是不錯,這東西你可得好好收著,到時候就算是縣官老爺見到都會對你畢恭畢敬得!”
“這塊黃松竟有這么大的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