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沒見過寶釵,當時那些話只是刺激薛蟠的,還好當時人多,若非不然,薛蟠少不得將黃錦一頓好打。
待薛蟠交代完,薛姨媽臉色一變,“這么說你也贏了黃家三個女兒?”
“可是就算是一百個也訂不了我一個妹妹!”
薛蟠一撇嘴,憤憤地說道。
“這么說來,今日黃錦過來也純粹是來出氣的?”
寶琴似乎是抓到了重點,這兩人的對賭就是一時的意氣之爭,若是好好協商,未嘗不能解決。
“大概是吧!”
薛蟠低低地應了聲。
寶琴又繼續問道:“那你們的字據上是怎么寫的?”
“只是寫了吾妹二字,并沒有其他的字了!”
“那......”
還未等他們繼續再說下去,就聽門外小廝突然來報,“奶奶,不好了,先前的那個黃家又來了,這次他們還帶著一隊官兵呢!聽說還有順天府的府丞大人呢!”
寶琴眼色一變,暗道一聲:“要遭!”
先前她打聽過薛家的事情,當年是薛蟠與人爭斗,失手打死了一個人牙子,為了躲避官司,這才舉家來到神京,當時為他們處理這件事的正是如今的這位府丞,姓賈名化,字時飛,又名雨村。
先前賈府抄家正是他帶的隊,如今又來薛家,怕是來者不善,若是如此此次怕是有性命之危了。
“妹妹,臉色怎的如此難看,賭之一字,向來為天家所不容,甚至是出了戒嚴令,如今黃家報了官,那些賭約不可能還生效的,說起來,我還是該謝黃家才是!”
對于賭博一事,大康的確是頒布了法令,只要有人舉報,那參與此事之人按律杖四十,沒收全部財務,若涉及人的,則賭約作廢,畫押當場焚毀,事后尋釁者殺無赦。
對于賭博者,大康深惡痛絕,頒布了這條鐵令,但還是屢禁不絕。
寶琴苦笑一聲,“姐姐,可知府丞是誰?”
寶釵見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緊張地問道:“是誰?”
寶琴也不跟他們繞圈子,直言道:“正是當年處理蟠哥兒那件事的金陵知府賈雨村,前幾日可是他帶著人抄了賈府,此人絕對是忘恩負義之輩,此行又來我薛府明顯是不懷好意,這次我們薛家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了!”
薛姨媽臉色一變,眼中劃過一絲惶恐。
別說她到底是念著賈府的幾分恩情,前幾日她還去順天府的監牢去看過自己的姐姐,當時王夫人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說是瞎了眼,才幫了那起子小人,如今竟然噬主起來了。
黃錦一臉的得意,笑呵呵地說道:“薛兄,我們又見面了!”
“呦,想必這位就是伯母吧!黃錦這廂有禮了!”
薛姨媽強自鎮定,“你們來我們薛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