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方才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城主府內,顏烈將方才在錦繡坊之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因為無殤的關系,期間他并沒有添油加醋,只是以一個旁觀之人的角度將事情交代了清楚。
不過無殤還有他說的話,顏烈并沒有詳說,只是一帶而過。
“顏烈啊!這件事你怎么看?”
曾書書是衛城主的外孫,而金瓶兒又與老城主是忘年之交,如此棘手的關系,聰明如顏烈,怎么可能會插嘴呢!
“屬下見識淺薄,愿聽城主高見!”
衛老城主眼中劃過一道異色,過了片刻,他才說道:“書書雖然有些莽撞,但是絕對不是善惡不分之人!金瓶兒掌管錦繡坊多年,這些年一直都是相安無事,并且平日里也都是樂善好施!又與咱們城主府交好,老夫看她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
顏烈不明所以,衛城主的話并沒有說這件事誰對誰錯?
“城主的意思是?”
“哈哈!顏護衛,這做人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弄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難得糊涂!難得糊涂吶!”
顏烈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喜,他趕忙拱手一禮,退了出去。
“難得糊涂,難得糊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處黑暗,他活得小心翼翼,他為了最大可能的活下去,不得不錙銖必較,就算是再小的可能,他也不會放過,相反的,若是一件事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不會去做,他的世界就像是一個精密的儀器,精確到分毫。
一如先前,他沒有在錦繡坊動手,就算是眼前的無殤是玉清境,他也不敢去賭,命是自己的,一步踏錯,對于他來說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今日衛城主的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字,但是對他來說不斥于一道驚雷,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湖之上。
他這些年不見動靜的瓶頸就在這一刻松動了!這一刻突如其來,這一刻他欣喜若狂,甚至剛走出房間他就失態了。
衛城主聽著顏烈的笑聲漸行漸遠,茶杯又被他放下了,看著杯中澄澈晶瑩的茶水,眼中神光閃爍不斷。
“顏烈......無殤......金瓶兒......”
三人的名字被他小聲的念了出來,最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化為重重的一聲嘆息!
“唉,雪琪,你和驚羽剛才去哪兒了?我們出來玩也沒看到你們的身影!”
半道上曾書書和阿相正打算找個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方才最危險的可是他們了。
別看張小凡語氣之間咄咄逼人,但是他卻根本就沒受到什么驚嚇,對于金瓶兒的手段,他先知先覺,提前躲開了,他們兩個不一樣,直到張小凡出手救了他們,他們才后知后怕,現在他們這小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他們走到仙客來時,正好碰上了結伴而來的陸雪琪和林驚羽。
“我們去看了一下渝都城里那些中毒之人,又在四周排查了一些線索。”
曾書書眼睛一亮,“那你們可有找到過什么?”
林驚羽率先開口說道:“中毒之事其實歸根到底就是毒素被人吸收到了體內,不管用什么方法,這最后的一步都不會變,許是食物,又或是水源,空氣,再來就是一些毒物了!”
陸雪琪順著林驚羽的話繼續講了下去,“林師弟說的不錯,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就去附近查看了一下,果然被我們發現了一些端倪!”
“渝都城的水源,也就是城外的那條河,遭到了破壞,我們兩人御劍觀察過了,水里的幾乎不存在任何的生命了,魚蝦基本死絕,不過也有極少數的動物活了下來,它們極富攻擊性,變得極為危險,并且帶有劇毒!”
曾書書臉色一變,要說諸人誰對渝都感情最深,莫過于他了,如今聽到這么一個消息,他登時怒從心起。
“究竟是誰?我要扒了他的皮!”
林驚羽冷靜地說道:“很顯然下毒之人顯然并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沖著渝都城來的!所以我們才急著趕回來,與大家商討一下對策!”
曾書書臉上浮現一絲急色,“你們怎么沒把毒源先給切斷了啊!這毒源一天不斷,河水就一天不凈,渝都城里的百姓不就多一天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