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看著一陣驚呼,仔細打量時,亞摩斯突然一揮白袍,將所有昆特統統收入寬大的袍子里。
接著神秘一笑,雙手如穿花蝴蝶般,一張接一張向著細繩上的精靈女士彈射紙牌——
她姿態蹁躚地扭動頸項、肩膀、手腕、腰肢,靈活地轉換方位和朝向,
遠遠望去,就見她旋轉了幾圈,芊芊十指如飄落地花瓣般飛舞,一張不落地夾住了襲來的紙牌。
妖艷的紅唇輕啟,貝齒開合間,準確咬住了最后一張昆特。
然后天鵝般舒張雙臂,屈膝下蹲,做了個漂亮無比的收尾動作。
人群中的歡呼達到了頂峰——
又過了一刻鐘,海蝎子雜技團表演宣告結束,艾爾蘭德廣場上熱情的觀眾們依然不愿意散去,圍著表演者們說了半天話,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而雜技團收獲了滿滿一銅盤的賞錢,盡管大部分都是銅幣,克朗很少。
“我還是第一次正式地欣賞雜技表演,真是大開眼界!”羅伊沖香汗淋漓的精靈女士稱贊了一句,又向對面打招呼的小丑揮了揮手。
面色紅潤的愛佛琳攏了攏黑紅色的發絲,嬌笑了一聲,“討生活罷了。”
“不、這已經能夠得上藝術,”少年由衷地說,“沒有十年的苦工不可能獻上精彩絕倫的表演。相比之下被吹捧起來的所謂吟游詩人,就太過于懶散,純靠天賦。”
“停!你嘴巴抹了蜂蜜嗎?再夸我都要以為自己是什么藝術大師!”愛佛琳俏臉上難掩笑意,親熱地拉住了少年的手,“說正經的,雷索呢,今天怎么沒跟你一起。”
“他在忙著煉制魔藥……”羅伊調侃道,“我現在單獨行動,對了,阿莉和阿德怎么樣了?”
“梅里泰莉神殿里,由坎蒂拉看顧著,可愛的女祭司們也在幫兩個孩子適應環境。”
羅伊不禁莞爾,能想象到那個脾氣直爽的澤瑞坎刀術少女,定然被折磨得一臉苦瓜樣。“雜技團一切都走上正軌,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準備在艾爾蘭德待多久?”
“一個多月吧,掙點路費順便陪陪兩個孩子。”愛佛琳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發出邀請,“說真的,羅伊,不考慮跟著海蝎子出發?去維吉瑪見識見識五月節的盛大焰火……”她頓了頓,柳眉微蹙,有些擔憂地說,
“這么多年陪著雜技團四處表演,我碰到過好些個獵魔人,身手高超、獨來獨往,但最后的下場都很凄涼……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不必承受那么大的壓力。”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正如你們喜歡雜技,而我注定要和魔物打交道。”
“那好吧,艾爾蘭德之后不知何時能再見。”愛佛琳頗為遺道,
“總有機會的,精靈和獵魔人壽命都長著了。沒準再見你們已經成了北方最著名的雜技大師!”
“那就借你吉言。”
片刻后羅伊又去和小丑幾人寒暄了一陣,便告辭離開。
雷索還需自我封閉兩天,他得抓緊時間辦點正事,為了萬無一失地度過兇險莫測的試煉,他要攢夠一級的經驗,湊出一次全面恢復。
少年出了艾爾蘭德城,再次鉆入廣袤的荒野中,潛伏在灌木和草叢后,一邊練習射弩技術,熟悉強化后加布里埃爾,一邊嘗試打獵、收割經驗。
樹林里的動物經驗值從1點到10點不等,花了兩天,他獵殺了兩只兔子,以及一個小隊共五只野狗……
偷襲射死一只,三只沒來得及跑到面前就被射死,最后一只則被震懾住后一劍帶走。總共獲得60點經驗,獵魔人第三天早晨,少年回到簡陋的住所,煉金室大門敞開,獵魔人整理著煉金平臺邊一堆材料,幽瞳中閃過了一絲光,“走吧,去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