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酒精燈一碰就會爆炸。
那個犀牛頭……安全。
它飛到東邊墻掛著的白犀牛頭部標本之上,居高臨下地觀察。
實驗日記,嗯,阿扎·賈維德會把實驗日記放到哪兒?
放在保險箱或者太隱蔽的位置?可能性不大。
一方面實驗日記需要頻繁使用,另一方面根據卡爾克斯坦的口供,阿扎是不遜色于他的狂熱研究者,研究中靈感或者某些突破一旦發生,就要求馬上記錄下來,他肯定會把實驗日記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么,阿扎最近在做什么研究?
它著重檢查了那幾張試驗臺,幾乎都整理的干干凈凈,纖塵不染,這是基本的實驗規范。
但有一張例外。
它降落到這張實驗臺上,面前的黑黝黝的鐵架臺里掛著一根小臂粗細的透明玻璃管。其中盛滿了無色液體,以及一根淡綠色的、發絲?
實驗臺上鑷子和加熱器還沒有收好,抽屜半掩著,應該是阿扎最近的工作平臺。
羅伊·黃鸝走到試驗臺邊,將那只施加了豁免法咒的長喙插/入抽屜縫隙,“啵”的一聲,長喙似乎從一枚無形的氣泡上滑過。
豁免咒生效,魔法陷阱沒有觸發。
接著,它艱難而緩慢地拉開抽屜,拉到一半,視線中出現了一本淡黃色的日記,封面沒有名字,只有一排數字,1261.7—1261.8
7月份到8月份?自己正好不在維吉瑪。
長喙掀開了日記封面。
“今天,在魯道夫·瓦拉里斯的幫助下,我獲得了那位的一根頭發……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她的毛發標本,多么神秘而美麗的生物啊……”
“我決定暫停關于獵魔人的研究,將重點轉向這個新的目標,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上次從蛇派獵魔人身上獲得的血液標本出了極大的問題。
經實驗分析,其中的成分竟然和孽鬼、水鬼、維吉瑪湖的墮落半魚人、一匹處于發情期的公馬類似。
要么就是實驗過程哪一步出了錯誤,要不就是那個臭小子在我眼皮底下用亂七八糟的血液掉了包!這筆賬記下了,遲早要討回來!”
“魯道夫方面一直催促我加快研究,早日拿出一套有效的行動方案。”
羅伊·黃鸝楞了一下,接下來目光掃得更快,幾乎一目十行,都沒有弄明白內容只求盡快看完。
他不擔心,因為另一邊,在卡爾克斯坦實驗室里的千里鏡和監視水晶,會將它鸝看到的的一切內容都錄制下來,這就是所謂的謄寫。
很快三十多頁的實驗日記被他瀏覽完,它用尖喙笨拙地將日記本重新合攏,扣上抽屜,使其保持之前的半掩狀態。
它準備飛離實驗室,但又猶豫了一下。
“阿扎·賈維德之前一直在研究獵魔人,他有沒有什么研究成果記錄成文獻?”
女術士珊瑚同樣在研究獵魔人的突變,并在羅伊的青草試煉中給予了它極大的幫助。也許阿扎的實驗室里存在珊瑚感興趣的資料。
它又拉開了半掩抽屜下方的抽屜,里面盛放著厚厚的一疊實驗日記,整整記錄了阿扎過去數年的,關于獵魔人的研究。
但這個抽屜里另一個東西吸引住了獵魔人的目光。有別于尋常實驗日記日記泛黃而柔軟的紙張,這是一本表面像樹皮、木屑一樣堅硬的莎草紙裝訂的書籍。
書皮有些殘破、褪色,飽經風霜,充滿了年代感,上面有幾個上古語系的字母組成的標題——Alzur’sWiedzmindarl'len(阿祖烈的獵魔人研究筆記)
羅伊將它翻開后發現這是一本殘卷,缺失了一大半的內容,不過他還是將這本筆記看了一遍,最后處理好手尾,小心翼翼,沿著原路飛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