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朝圣之路,飛獅怪獵魔人獻祭了一身裝備和學派藍圖。我們順路而行,有了重大發現。”瑟瑞特將包袱徹底攤開在眾人面前:《囚犯的日志》、《圣乞丐的日志》。
除了這兩張泛黃的紙頁外,還有三份額外的獸皮圖紙:飛獅怪甲胄、靴子、褲子裝備藍圖。
“看,藍圖背面!“貝連迦爾的驚呼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他翻轉柔軟的藍圖,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1203年烈日月7日
賜我以力量,讓我永不失足!
賜我以寬恕,讓我永不懷疑!
賜我以堅韌,讓我勇敢地舍棄舊的人生,追求新的信仰!”
獵魔人們面面相覷,除了這幾句祈禱詞,還有一段莫鄧的自述。
“我,莫鄧,飛獅怪學派狩魔獵人的一員,今天將開始我的朝圣。起點就在這處洞穴中,曾經雷比歐達在這處洞穴里禁食、冥想二十三個日夜。我發誓為我的罪行贖罪、踏上改邪歸正的道路、去除所有過往人生的羈絆,讓自己成為先知門徒驕傲的一員,宣告自己成為全新的人。
我現在將前往雷比歐達神殿,與圣乞丐見面。他是一位賢者,花在思索雷比歐達的智慧的時間超過世上所有的人。我將聽從他的建議,遵循他的指導踏上贖罪之路。”
這些文字大致勾勒出一位獵魔人背棄學派,投入圣雷比毆達懷抱的心路歷程。
“我第一眼看到這封信件被驚呆了!”奧克斯自嘲地笑了笑,“我保證,這位莫鄧是第一位背棄學派,轉而信教的獵魔人,他腦子里究竟裝的啥,放著自由的生活不過,去當一位樸素的苦修士。”
獵魔人從小被灌輸適者生存理念、接受無休止的殘酷訓練。一旦熬過青草試煉,又會為了生活而出生入死,根本沒有那個閑工夫信仰任何神靈。
絕大多數獵魔人都是信仰的絕緣體,只信任手中劍。
“莫鄧,飛獅怪學派,很少有相關傳聞,沒想到能誕生出這種離經叛道的家伙。”羅伊突然轉向貝連迦爾,“伙計,你有宗教信仰嗎?”
自稱為傭兵的獵魔人表情郁悶,他和莫鄧確有一個相似之處——都背棄了學派,“傻子才會信奉所謂的‘神’和‘先知’!”
貝連迦爾篤定地說,“我只聽從內心。”
“那么有沒有想過回去?”
“小子,我警告你,喝酒就痛快喝酒,別跟我提那個地方,一個字也不行!”
“如你所愿。”
羅伊嘆了口氣,貝連迦爾還真是根難啃的骨頭。
“這位飛獅怪獵魔人還活著嗎?他又去了哪兒?”
“他在最后一封信上面說,會一路向北傳播圣名,越過亞甸、科德溫,”瑟瑞特分析道,“距今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年,如果他還活著,大概在飛龍山脈里面。”
羅伊牢牢記下了這句話。
“那莫鄧大師究竟為何轉投雷比歐達的懷抱,幾十年的人生經歷說拋棄就拋棄?”
“個中原因,我能猜到一二。”雷索將烈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道,“飛獅怪學派,伊瓦爾大宗師提過一句,位于藍山以東,遙遠的國度哈克蘭,毗鄰澤瑞坎。哈克蘭草藥資源極為豐富,所以飛獅怪學派將魔藥開發、利用到了極致。”他頓了頓,“學派成員都有嚴重的藥物成癮癥。”
“這也就說得通,莫鄧為戒除藥癮向雷比毆達尋求心靈的寄托。”瑟瑞特琢磨著,“斬斷了與過往的一切聯系。”
“隨身攜帶數種學派藍圖,說明這家伙在飛獅怪學校中地位不低,甚至可能是伊瓦爾大宗師一樣的人物。”
一位學派元老,轉投宗教懷抱?
“信仰雷比歐達,又能參悟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