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登法印消失,獵魔人又迅速補上,如此循環往復,始終讓怪物“深陷泥潭”。
它只能虛弱地掙扎,但很快,灰巖般的身體被不同的劍刃劃出密密麻麻的傷口,雖然都不是要害,位置入肉也不深,但數量巨大,粘稠的鮮血順著這些傷口滑落,淌了地面淺淺一層。
月光下,血液呈現黑色的光澤,有種異樣的美麗。
吸血妖鳥,因為失血過多動作開始變慢,力量減輕,眼神不再那么兇狠,它終于意識到了危機,求生的本能讓它瞅準三名獵魔人間的縫隙,拼命一躍。
然而迎接它的是獵魔人的阿爾德法印。
空曠的宮殿中炸出“砰”的巨響,強烈的沖擊有如迎頭一棒,將吸血妖鳥重新推回法陣中。
吸血妖鳥發出了打斗以來最為軟弱無力的嚎叫,它踉踉蹌蹌倒在地上,像頭祈求哀憐的母狗一樣發出“嗚嗚”的叫喚。
奧克斯眼神一滯,“喂!伙計們,這玩意兒在跟我們求饒?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怎么說她也是公主,三個大男人圍毆一個小姑娘……”
“行了,別給我假惺惺的,”瑟瑞特還劍入鞘,從腰后解下一條又長又重,末端掛著重物的銀鏈子。“真想幫雅妲,就趕快給她解除詛咒!”
幾人動作默契,各自解下一根銀制的鎖鏈。
在吸血妖鳥爬起身的那一刻,三條銀鏈呼嘯著破空而去,仿如長蛇般盤卷起來,纏住了妖鳥的肩膀和脖子。
妖鳥渾身一顫,開始拼命地掙扎,然而三人獵魔人圍繞著它迅速轉圈,一圈又一圈將銀鏈纏上它的身體。很快,將它捆成了一個粽子,倒在地上,只露出一個猙獰的腦袋在外面,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夜里,響起了一連有氣無力的哀嚎,這是吸血妖鳥唯一能做的事情。
“乖,安靜點。”羅伊鎖鏈頭打了個結,走到妖鳥身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毛發意外地有些扎手。
然后獵魔人費了半天力氣從它猙獰的口器里扯出了它的舌頭,觀察觀察了舌底。
“blakatgrayba……”
不出所料,吸血妖鳥舌底被紋上了黑色格雷巴的烙印。
“怎么回事,羅伊?”奧克斯兄弟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還記得那兩頭蝠翼魔?它們身上也有這個烙印。這是惡兆之神的門徒用來控制魔物的手段。”羅伊冷冷地說。
“阿比蓋爾!”瑟瑞特突然叫了一聲,“公主詛咒復發肯定跟這個惡兆之神的教徒脫不了關系!”
羅伊頷首,“遲早要找到那個陰險的女人問清楚,但不是現在。對了,這件事別跟任何人提起。”
……
距離黎明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弗爾泰斯特的皇家顧問姍姍來遲。
三名術士看著面前超過兩米,被捆成粽子的龐然大物俱都一臉震驚。
“來自南方的蛇派獵魔人,果然名不虛傳。”特莉絲·梅里葛德仔細地審視幾位獵魔人,很快確認幾人完全沒受傷,除了額頭微汗,屁事沒有。
她原先準備的治療手段沒有了用武之地。
凱拉·梅茲瞧奧克斯兄弟的眼神異彩連連,她沒想到那個腦子大條的獵魔人戰斗能力比他們床上的功夫更加出色。“看看這別致的捆綁方式,居然將一頭嗜血丑陋的怪物,活生生捆成了銀光閃閃的小可愛。”
她柔嫩的掌心突然滲出濕熱的汗水,腦海中莫名地想象出那樣一幅畫面。漆黑的深夜、幽寂的空地,兩男一女,捆綁play?
“這些鎖鏈捆在他身上,或者捆住我,又是什么樣的感覺?”凱拉·梅茲一想到這里,忍不住隱蔽地夾了夾腿。
“今晚辛苦你們了,三位大師…”費卡特打斷了女術士的遐想,“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三名術士開始針對虛弱的吸血妖鳥施法。
他們利用地面上現成的血液作為涂料,往妖鳥的猙獰的腦袋上描摹出一道道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