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跟你無關。”
“你忘了在拉·瓦雷第是怎么拯救我和愛佛琳?”坎蒂拉抿了抿嘴唇,褐色的眸子轉向了獵魔人,其中蘊含著一絲堅決,“我欠你條命!還清之前,別想趕我走!”
“額…那到底怎樣才算還清?”羅伊被噎了一下,怎么感覺自己成了欠債人。
“我不是給過建議,最佳解決方案,你收下一位免費的傭兵,而我自然服從‘一切’指令。”坎蒂拉突然一把將他右手臂死死拽在懷里,舔了舔紅唇,褐色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要么,把我變成同類?奧克斯給我仔細分析過,只要服下青草藥劑,就有一定幾率轉化成功。”
“那家伙,就知道添亂!”羅伊咬牙切齒地暗罵了一聲,壓下心頭的蠢蠢欲動,“他是胡說八道的,女人成不了獵魔人,至少對蛇派如此,何況你年紀也大了些,服下青草煎藥無異于自殺…別生氣!我指的相對八九歲的孩子而言!”
“那太遺憾了。”坎蒂拉垂下螓首、唉聲嘆氣。
“這樣吧,你還是留下來,但得幫我看顧好老摩爾、蘇茜和小米諾。尤其當我不在的時候。”
“沒問題,我保證沒人能傷害他們!除非踏過我的尸體!”女人注意到他軟化的態度,嘴角一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把懷中手臂摟得更緊,嬌軀貼住他的肩膀,往懷里動了動。
夜風輕拂,此時無聲。
兩個人就這么并排坐在屋頂,吹著冷風,搖晃雙腿,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但羅伊心頭莫名發虛,總有種驚悚的錯覺——身后會突然裂開一道空間門,一身火紅的艷麗女人從中跳出,一記咒語把自己變成老鼠、沖進下水道。
……
“咳、咳…”突兀的咳嗽聲中,
羅伊身形鬼魅地原地蹦起,轉身一看,不由長長松了口氣,又好氣又好笑。
身后不遠,帶著墨鏡,雙手環胸的弗利厄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貓鷲,能不能別每次都這么神出鬼沒?”羅伊說,“至少也得發出點動靜,給個提示好嗎?”
“你也練了幾招貓派劍術,該明白它的訣竅就是無聲無息,這是以前搞暗殺留下的后遺癥。我練了幾十年都養成習慣,改是改不了的。”貓鷲摘下墨鏡,灰綠的眼睛露出一絲歉意。“但我絕非故意打擾兩位親…”
“沒什么打不打擾!”羅伊趕緊轉移了話題,“突然找過來有什么事?卡爾了?”
“小猴子已經睡下了…”貓鷲走到羅伊左手邊蹲下,像只舔舐毛發的野獸,“這次找你,主要是通知你一件事,奧克斯、瑟瑞特,雷索已經知曉。”
“再隔幾天,我也該帶著學生脫離隊伍。諾維格瑞算個不錯的地方,想要的東西都能買到,也沒有貴族在頭頂上指手畫腳。”弗利厄斯目光穿過夜色,望向極遠處的神殿島,“是時候開啟下一個階段,更高強度訓練,如此再過三個月,等小猴子喝完前藥,就正式進入青草試煉。”
氣氛一時陷入沉寂。
短短幾個月的相處,貓鷲已經在羅伊腦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外表冷漠,內心冷漠帶點傲嬌,像雷索一樣不太擅長感情表達,一個心狠手辣的行動派。
羅伊漸漸習慣四蛇一貓,一同闖蕩的日子。
突然說起要走,不禁有點惆悵。
他也不是沒想過,若是能得到狼派的肯定答復,就叫上貓鷲一起拜訪凱爾·莫罕。
可貓派名聲擺在那里,未經允許把他帶過去,未免不太尊重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