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酒館老板舉起啤酒杯,大喊,“讓我們再一次感謝薇絲普拉女士的精彩表演,同時感謝阿爾方斯先生,因為他慷慨的無私地贊助,廣大的詩歌愛好者、志同道合之士才能參與這么一場美妙的聚會。”
“敬薇絲普拉、敬阿爾方斯·威利!”
大廳左邊,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阿爾方斯的管家站起身,滿臉崇敬地舉起了啤酒。
……
良久,女吟游詩人擠出了人群,“嗨,丹德里恩!”
“嗨,普西拉,剛才那首歌真好聽,你的保留曲目真是改善了不少啊。我早就說過,如果無法自己寫歌,老是靈感枯萎,那不妨從別人那里借一些。你經常這么干嗎?”
“算不上,”普西拉針鋒相對。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小巧的牙齒,“能借用的歌實在不多,要不就是歌詞太糟糕低俗,要不就是旋律太單調,不符合聽眾的期望。倒是你,丹德里恩,最近寫新歌了嗎?我好久沒聽說過了。”
“這也難怪,”吟游詩人嘆了口氣,“我獻唱的地方,只會邀請最有天賦也最知名的藝術家。在那些地方,我從沒見過你。”
薇絲普拉臉色漲紅,吹了吹頭發,“要是你的話傳到那位老大耳朵里,你猜他會高興還是生氣?你猜你以后在諾維格瑞還能不能混飯吃?”
漲紅臉的人成了丹德里恩,他來參加幫派老大舉報的聚會,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撈點好處,阿爾方斯雖然癡迷于詩歌,對自己的作品也極為推崇,可惜實在不是一位合格的詩人,又沾手了骯臟的黑幫生意,丹德里恩表面上完全配合他的愛好,心底里卻有些瞧不起。
“好了,老伙計,咱們就別互相擠兌了…”丹德里恩眼珠子一轉,轉移了話題,“不能讓波格特管家久等,我該過去了。”
“不著急…”薇絲普拉搖了搖頭,朝波格特的位置看了一眼,眸中異彩紛呈,“管家先生正在見幾位貴客,暫時沒空理你。”
“什么貴客比我還重要?”丹德里恩順著她的目光,在黑幫管家的桌子邊看到了三道完全陌生的身影,與周圍大部分穿著打扮時髦、發福臃腫、或者瘦得弱不禁風的賓客截然不同,衣著簡單樸素、身材強壯,僅僅從背影看,就給人一種精悍、沉穩的感覺。
“是慕名而來的外地詩歌愛好者?”丹德里恩瞧到其中一位年琥珀色的豎瞳,腦海里忽而冒出另一位熟悉的老朋友。
“他們是我下一首作品的主角,獵魔人。”
……
“今天阿爾方斯老大沒來?”奧克斯率先朝圓桌對面的中年男人舉起了啤酒,“這一杯我先干為敬。”
今天一共有三位獵魔人來到香草酒館,羅伊和瑟瑞特坐在奧克斯身邊,剩下的人陪著老摩爾待在家。
而男人身邊也有幾位黑幫的打手,面色不善,目光警惕。
已經有好幾波想過來敬酒的賓客,被這桌的陣勢驚嚇,自覺地離開。
羅伊一一掃過眾人,暗金的瞳孔閃過隱晦的光芒,接著挑了挑眉梢。
身體素質出眾的幾個壯漢保鏢倒不稀奇,但在波格特身后不遠,還有位與吟游詩人們交杯換盞的的中年男人,一身輕薄的灰色長袍,脖子掉吊著銀色安卡,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魔法波動。
“威利幫果真財大氣粗,連術士都能請來當保鏢。”
實際上并非所有術士,都能成為體面的皇家顧問,淪為草藥醫生和私人保鏢的更多。
一眾吟游詩人,人多眼雜,威利幫老大也不在場,明顯不適合動手。
獵魔人就像普通人那樣享受起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