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年輕,還沒聽夠美人的慘叫,一點不想死!
削鐵如泥的寶劍在男人脖子上拖出一條淺淺的血口,然后寸步不進。
暗金的瞳孔閃過思索之色。
在此之前,羅伊只打算一勞永逸地解決后患,未曾考慮過搶奪財物。
可對方這么一提,他不由上了心。
蝮蛇學派太缺錢了,而阿爾方斯·威利,身為四巨頭之一,統治黑幫十數年,斂財無數,能存下多大一筆錢?
“咳咳…這位、老大,老爺、大人…您殺了阿爾方斯,對嗎?”塞浦里安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全無尊嚴地雙手合十,跪倒在地,低聲下氣地哀求,
“放我一碼,我知道他把財產藏在那兒,我帶你們找到莊園的密室,錢、珠寶,古董,多到數不清,夠您花上幾輩子!”
“放你走,然后來報復我?”獵魔人挑了挑眉梢。
“不,不會!大人,相信我!阿爾方斯活該!”男人驀地臉色一變,聲色俱厲地大罵起來自己的父親,“我巴不得他死,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他就是個變態,惡魔!”
“您看看,這都是他的手筆。”他豁然轉過身,露出皮開肉綻,駭人至極的后背。
遍布陳年老傷、紅腫和結痂,應該是長期的鞭子抽打所致。
“阿爾方斯那個老匹夫,每天都要折磨我,稍有不順心,或者一時興起,就用鞭子抽、拳打腳踢!”
羅伊臉色動容。
這叫啥?一門雙父子,皆是大變態?
一個父親明明身居高位,什么也不缺,卻對自己唯一的親人做出這等畜生行徑。
也許面前這人變得如此惡毒、乖張、神經質,成長為一個的敗類,也有那位父親長期“熏陶”的原因。
塞浦里安察覺到獵魔人臉色有所緩和,心頭松了口氣,病態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笑容,好像一只癩皮狗似地討好道,“您替我殺了仇人,我高興感激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報復?”
“您只要一句話,從今天、現在開始,塞浦里安·威利將成為最忠心的手下,您的一條老狗…為您處理一切麻煩事務。”
可這都不是你變態的借口!
“抱歉…密室,財富,我要了,但你…”
羅伊搖了搖頭,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尸首,左手五指勾勒出一枚青色倒三角。
法印映入瞳孔,男人瞬間身體一震,雙目呆滯如傀儡。
隨后,嘴巴僵硬地開閉,配合獵魔人一問一答。
過了兩分鐘。
羅伊得到想要的答案,長劍往前一送,干凈利落透過眼眶,貫入大腦。
霍桑二世五體投地向前栽倒,毫無痛苦陷入永眠。
“擊殺…經驗值+20,獵魔人lv7(1020/4500)。”
……
“嗡嗡——”
蛇派鋼劍一聲輕吟,劃出一道璀璨的弧度,一名舉著手斧的威利幫打手瞬間捂住脖子,嘴里含糊不清吐出幾個詞。
倒在血泊中,身形抽搐了一陣,回歸死寂。
奧克斯呼了口氣,從尸體上扯下一塊布巾,借著雨水擦去鋼劍上的血肉,琥珀色的瞳孔四處打量。
此刻,瑟瑞特和弗利厄斯同樣結束了戰斗,做著清潔和收尾工作,在場,除了三名站立的獵魔人,再無任何一個活人。
寬敞的庭院之中,躺了不下四十具尸體,地面堆積的雨水,被染上了鮮血的紅色。
這場突襲戰,到此落下帷幕。
……
三人涌入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