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丹德里恩與退場的普西拉相視一望。
眼含興奮。
心頭均是振奮不已。
如果以后的演出一直保持這種水準。
毫無疑問,歌舞廳絕對能長期經營下去!
……
進入演出間隙,大廳又恢復了熱鬧,客人杯盞交錯,狼吞虎咽。
“小鬼,普西拉女士的表演很精彩!”光頭大漢灌了口酒水,“這次就不罰你跳舞了。”
“你什么時候學會詩歌創作?”奧克斯伸長脖子,隔著一張椅子把一張老臘肉似的臉頰放到后輩肩膀上,羨慕又嫉妒地說,“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天分?!”
幾個老牌獵魔人目光轉了過來。
“額,這首詩歌并不是我創作的,而是我從啟示中看到的。”羅伊支支吾吾地解釋了一句。
輕柔地把桌下坎蒂拉的大腿推開。
“那你以后得多啟示幾首…讓丹德里恩好好安排,”貓鷲鼓動腮幫子,堅硬的牙齒開合,輕而易舉嚼爛嘴里的烤肉,“咱們才不至于虧本!”
…
音樂又響了起來。
但這一次,不再是哀婉、傷感的愛情故事。
而是十來位吟游詩人同時登臺,清脆的笛聲、悠揚的琴聲、密集的鼓聲,合奏出一首如同春風拂面、溪水叮咚、極富節奏的歡快樂曲。
酒足飯飽,便有年輕人自發地跨入舞池。
歡快地扭動肢體,臉上笑容洋溢。
傳播著歡快的情緒。
情緒迅速擴散。
一個接一個客人并肩躍入舞池,一邊隨性地跳舞,一邊痛飲溫柔的葡萄酒。
丹德里恩和普西拉跳起優雅的交誼舞。
抱著孩子的老摩爾夫婦開始緩慢地旋轉身體。
當然還有獵魔人,動作凌厲、狂野粗暴地揮動肢體。
惹得一堆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驚聲尖叫。
羅伊不知怎么地被澤瑞坎女士拉近了舞池。
隨著歡快的音樂,他漸漸放松了身體。
與熱情奔放的姑娘十指相扣,時而貼近,時而遠離。
氣氛漸熱。
眾人都忘記了紛擾和煩惱,盡情享受,釋放自己…汗水濕透了衣襟。
不知何時…
紅發紅唇,黑絲長裙的女術士,悄然步入歌舞廳。
俏臉帶著薄怒,似乎因為來得有些太遲了。
但這成熟的氣質,絕美風姿惹得眾人為之側目。
她闖進舞池,一把拽住獵魔人的衣襟,把他從坎蒂拉身前拉走。
在耳邊低語。
“小壞蛋,今天不陪我跳個盡興,休想讓我開啟傳送門!”
傳送門?
是了。
今天,蛇派眾人就要離開自由之城,借由珊瑚的法術抵達藍山奔赴狼派的約定。
獵魔人恍恍惚惚,又隨著麗塔·尼德手拉著手,變換舞姿。
坎蒂拉也不生氣,在他們身邊怡然自得地起舞。
而羅伊目光轉動,望著舞池里,燈光下,一張張鐫刻在心靈深處的面孔。
咧嘴露出一抹堅定的笑容。
他會好好保護這一切,直到永遠!
…
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