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五名獵魔人目露兇光。
孤兒院就是兄弟會的根,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難不成是那些殺千刀的人販子?”蘭伯特琢磨道。
“一個學生可喂不飽那群豺狼,”雷索搖頭,“他們要動手絕不會弄出這么點動靜。”
“為什么要帶走那個女孩兒?你準備把她送到哪兒去?”瑟瑞特接著問,“又和誰接頭?”
“送到諾城東南郊,七只貓旅館后的巷子,交給雇主…雇主,我不知道名字、身份。”
“他長什么樣?”
“三十來歲,男人,一米八左右,長得很胖,超過兩百磅,紅褐色頭發、塌鼻子、小眼睛、皮膚白、沒留胡須…”
在場五名獵魔人面露思量之色,卻想不起在哪兒看到過這張臉。
“不管這個王八蛋是誰,敢對高文之家出手,必須剁掉他的爪子!”奧克斯咆哮著狠狠往桌子上擂了一拳。
“那未免太便宜他,”蘭伯特左臉的疤痕隱隱泛起紅光,尖著嗓子說,“我要送他去見食尸鬼!看著他被撕成碎片!”
盡管相處時間不長,獵魔人們已經把孤兒院的孩子視作逆鱗。
……
旁觀的艾登心頭躍躍欲試起來。
很少有機會與數名獵魔人聯合。
他也想見識見識兄弟會成員的實際戰斗力。
“稍安勿躁,伙計們。”瑟瑞特繼續問,“什么時間碰面?”
“一周后…”
瑟瑞特又問了渾渾噩噩的尤爾根接頭暗號、還有沒有隱藏在別處同伴,以及報酬多少的問題。
然后讓他昏睡過去。
“看來咱們近來太過于放松警惕…居然讓這么一只小老鼠在附近偷偷摸摸蹲了半個月。”瑟瑞特搖頭嗤笑,“膽子倒是挺大的,為了三百克朗的報酬,敢闖進‘巨龍’的巢穴。真是活膩了。”
事實上超過十位獵魔人合作,屠條綠龍毫無問題,所以他們比巨龍更危險。
而且他們巢穴里沒有珠寶鉆石。
無論從哪方面講,入侵獵魔人的老家都是個錯誤的愚蠢的決定。
“各位有什么看法?”
“也許是乞丐王或者屠夫指派的任務…”奧克斯摩挲著下巴猜測道,“我們盡量低調,但還是被地頭蛇發現了蛛絲馬跡。他們無法坐視獵魔人壯大?”
“不一定是是幫派動的手,別忘了另一個勢力,”雷索說,“永恒之火教會對獵魔人防備更甚,而屠夫或者乞丐王至少和咱們維持著和平協議,不太可能突然翻臉。”
“我不這么認為。”瑟瑞特搖頭,“永恒之火對待獵魔人的態度,還遠沒有到對待變形怪那樣深惡痛絕的地步,偷個孩子?一點不符合永恒之火的作風。”
“咳、咳,伙計們,我也有個想法…”艾登插話道,“除了你們口中的乞丐王、屠夫、永恒之火外,也可能是諾維格瑞的市議會在耍弄手段。”
“諸位或多或少該有些體會吧,上流社會的成員很多都是沒來由地討厭、憎惡獵魔人,恨不得除掉咱們而后快。”
艾登從蘭伯特嘴里聽到的預言之中,他就是死于一群貴族的詭計。
他不得不長了個心眼。
房間里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寂。
在此之前,獵魔人們并未在意,現在細算起來。
諾城潛在之中的敵人委實不少。
永恒之火、市議會、乞丐王和屠夫。
無論哪個組織翻臉,都不能輕易打發。
“我們得做好兩手準備。”雷索摸了摸錚亮的光頭,“聯系高文閣下,聽取他的意見,做好最壞的打算,制定聯手御敵的計劃。”
琥珀的瞳孔掃向昏睡的男人,“其次,必須讓這家伙服軟,然后將計就計,揪出幕后真兇,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打的什么主意!”
“正好許久沒能活動筋骨…”奧克斯咧嘴露出滿口白牙,將手指捏得咔嚓作響,“到時候就像對付阿爾方斯莊園那么再來一遭!”
“要動手的話,算我一個!”艾登紅褐色的瞳孔閃爍微光,薄薄的嘴唇下那條燒傷越發猙獰,
“動動你們的小腦瓜子!文明的社會,咱們就用文明手段!”瑟瑞特反駁,
“如果上次的血腥事件再度重演,在諾誠,咱們將變成人人喊打的通緝犯!”他話鋒一轉,
“就算迫不得已動手,也必須把戰斗控制在一定范圍內,影響不能太過惡劣。”
“畢竟咱們已經不是孤家寡人,孤兒院還得繼續壯大下去!”
“那要不要把羅伊和艾斯卡爾、貓鷲叫回來?”蘭伯特問。
“暫時犯不著…”雷索沉吟片刻,“大家辛苦一點了,晚上多個人守夜…跟孩子們打好招呼,最近不要進入樹林。”
“你們在家把孩子看好!琢磨一條退路。”
“下午我去拜會高文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