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選擇性地強化了幾個已有的附魔。
加布里埃爾——
閃爍(強化):消耗20→15點魔力值,你將瞬移到加里布埃爾射出的弩箭附近。
古威希爾以及阿隆戴特——
傳送(強化):無論相隔多遠,花費50→30點魔力,你將瞬移到長劍附近。
“這下子,我保命的本領更加擅長!”
前提是他必須小心那種禁錮魔力的法術。
整理完升級的收獲,羅伊再次投入戰場。
……
十架攻城器械被摧毀,辛特拉的守軍們有了喘息之機,
尼弗迦德短期內無法對堅固高聳的城墻再次發起重型打擊,只能讓手下的黑甲軍用人命去填,攀爬云梯,與城墻上全副武裝,準備充足的島民近身戰斗!
然而自古以來都是守城容易、攻城難。
尤其是辛特拉城特殊的地形,悍不畏死的史凱利杰人蹲守在墻上,投擲碎石、滾木、熱油,堪有以一敵十之勇。
就在一群狗熊一樣強壯的島民之中,還有道沿著城墻不停游走的鬼魅身影,不斷朝著黑甲軍傾覆箭矢,基本兩三箭就帶走一條人命,城垛上不時有大嗓門的史凱利杰人故意發出歡呼聲,并連續報數,以打擊進攻者的士氣。
雖然這個聲音幾乎被喊殺聲淹沒,但當數字達到兩百的時候,還是讓尼弗迦德人感受到巨大的侮辱和憤怒。
為了對付這個駭人的神射手,黑甲軍中特意分出了一個小隊的石弩手躲在城門邊的戰壕里,專門對他進行盯梢狙擊,總算遏制住羅伊的猖獗氣焰。
盡管如此,一大半黑甲軍根本摸不到城垛的邊就哀嚎著咽了氣。
黑甲軍在第二天丟下上千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之后,于第三天改變了進攻策略。
……
這個海風凜冽的早晨,攀爬云梯前赴后繼的黑甲軍突然停止進攻。
十位黑色斗篷遮蓋身體的尼弗迦德的術士,于層層保衛之下靠近了辛特拉堅不可摧的城墻,十個人重復一個相同的咒語。
整座城鎮上方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云層籠罩住所有建筑,愁云慘淡之中,寒風呼嘯而過。
然后,一陣足有雞蛋大小的冰雹自辛特拉城上空厚重的烏云里墜落,重重敲打著城垛和屋頂!
冰雹如此的密集,甚至讓城垛和街道都結上一層厚厚的堅冰。
許多不及躲避的島民連人帶頭盔上都被砸得滿是凹坑,在結冰的地面痛呼著慌忙地逃竄又摔倒。
許多城中街道上時刻關注著戰爭形勢的女人孩和子們同樣被這場突然而來天災波及,倒地打滾,在窗臺后屋檐下擠成一團,帶著滿頭鮮血僥幸活了下來。
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好運,尤其是聚集在城墻下的守軍,附近基本沒有啥遮擋物,背著盾牌的還好,至于別的士兵,被砸得像死魚一樣倒地抽搐,鮮血染紅了滑溜溜的結冰地面。
一時之間,辛特拉的守軍損失慘重!
而位于城外,不被冰雹波及的尼弗迦德人靜靜看著好戲。
“嗖—”弩箭破空,空氣泛起漣漪…
一位披著辛特拉步兵甲的修長身影閃爍到冰雹之中,右手扯住兩名盾牌擋頭,被砸得動彈不得的大漢衣襟,左手撐起一扇淡金色的橢圓護盾,
“咚咚!”
冰雹砸得護盾搖搖欲墜。
羅伊咬著牙,拖住他們倆人就像拖著一副雪橇,一溜煙地沖回了城門屋檐下!
“呼…”羅伊背靠著黝黑沉重的鐵閘門,喘了口白氣,摸了摸黑發下的一團血跡。“好險,差一點都回不來!”
他隨即抓起一袋子烈酒,丟給了對面。
“喝點酒,暖暖身子,兩位。”
“謝了,兄弟。”厚厚棉甲上爬滿冰渣的,鼻青臉腫的佛倫啜了一口烈酒,似乎觸動到臉上的傷勢,痛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
他把酒囊往后一拋,遞給了背抵背坐在屋檐下的,同樣渾身是包同伴。
“我叫佛倫,跟隨克拉茨大人而來的士兵!閣下的救命之恩我謹記于心。”佛倫背靠同伴,在肚子上交疊雙手,用稀疏的眉毛下藍色的眸子打量著獵魔人,“閣下高姓大名?等戰爭結束回到凱爾卓,我…”
“停!千萬別這么說!”羅伊被嚇了一跳,上次說要請他喝酒的人已經變成“爛番茄”,“一起殺過尼弗迦德狗的兄弟,喝酒什么時候都可以!”
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你口中的凱爾卓是不是大史凱利杰島上的一座堡壘?”
“沒錯,那是整個史凱利杰最堅固的堡壘,現在屬于我的領主克拉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