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難不成你是一個孤兒?”阿維爾問。
弗里恩又灌了一口麥芽酒,“我出生于天際省南邊、帝國首都賽洛迪爾,后來家中雙親逝世后,我就回到天際瞻仰一下老家,畢竟我也是一個諾德人,誰知到了這邊不知不覺就混滿四年了,可至今仍然一無所成,就是個悲催的流浪漢,沒想到那天會突然被帝國士兵當成叛軍抓住。”
弗里恩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我應該感謝他們,若不是那場突然的危機,我也遇不到金眼兄弟,經歷這么刺激的冒險!”
“一起干一杯,敬帝國士兵!”
哐當!
三個酒瓶碰撞,酒液濺射,三人咕嚕咕嚕干了半瓶。
“輪到你了阿維爾…”弗里恩擦干凈嘴角的酒漬,“什么促使你進入荒瀑神殿那種危險的地方?雖然你身手不錯,但孤身一人行動,就是把腦袋拴在褲子上!”
“實際上還有別的同伴一起探險,可他們都被強盜和諾德亡靈殺害…”阿維爾摸了摸上嘴唇的短須,黑眼簾,渾身流露出一股傷感,“至于為什么要冒險——”
“我答應過一個人,我會找出足以戰勝巨龍的力量,向她證明…”
“可惜,現在看來我不是那個料,兩位都能從那塊石碑上看出一些名堂,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我注定和龍吼無緣!”
羅伊嘆了口氣,他自身尚且沒把龍吼弄明白,更別提幫助別人。
至于弗里恩,身為龍裔,雖說能吸收符文,但他得花時間來理解腦子里的知識。
“砰!”
突然間,一只手背爬滿黑毛,粗糙堅韌的手放在幾人面前的吧臺前。
一位有著典型的諾德式剛硬五官,下巴胡須用皮筋扎成羊角辮,金發捆在腦后的男人突然唾沫橫飛地大聲問,
“剛才你們說什么敬帝國?你們是帝國的擁護者嗎?”
說著話,他的身體一搖一晃。
“夠了,喬·戰狂,喝多了就回家去躺著,別騷擾我的客人,”酒柜前的穿著圍裙的客棧老板娘胡爾達,立刻雙手叉腰,對他怒目而視,
“我就問幾個問題!”
“閣下,實際上,我們并不站在帝國那邊。”弗里恩右手掌擦干凈臉上的唾沫,用一種禮貌的冷漠看著他,
“這么說你們支持風暴斗篷的叛軍!”喬·戰狂臉色一板,表情變得兇巴巴的,手中干涸的酒瓶挑釁般往弗里恩胸口推了一下。
“看來你討厭風暴斗篷…我們也不認同它!我們兩不相幫,保持中立!”阿維爾為羅伊傳達道,
他并非諾德人,若不是萬不得已,沒興趣插手這場內戰。
事實上他更討厭挑撥離間的梭默。
“沒錯,我們兩不相幫,”弗里恩站起身,“和巴爾古夫領主看法相同,難道這里不是雪漫城,你要強迫我們改變想法?”
“呼…吸…中立,中立也罷了。”喬突氣呼呼地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兩人的臉才后知后覺地說,“你們就是從圣地鎮龍災里逃出來的吧,顯然你們沒聽過戰狂家族的大名,對這個偉大的家族缺乏最基本的尊重,我不喜歡你們的態度,我得教你們個好!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喝酒!”
“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三個?”阿維爾狡黠地問,
“如果身為諾德人的你們不會因為以眾凌寡而感到恥辱,那么我答應。”喬·戰狂梗著脖子,眼神徐徐掃過三人。
“算了,就由我們的老大親自來比試…”阿維爾一把將躍躍欲試的龍裔按到椅子上,“正好不久前活動了筋骨,現在也該潤一潤腸胃。”
羅伊走到這個渾身酒氣的諾德男人面前,沖他笑了笑。
“但比試總得來點彩頭吧,戰狂家族的人。”
“那是當然,如果我輸了就答應你們的任何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我們家族在雪漫城還算有幾分薄面。但這位金眼要是輸了,哼!”
“以后每次見到戰狂家族的人都必須鞠躬行禮!”他豪氣地一揮手,“當然,不管輸贏,酒錢都記我賬上!”
羅伊不動聲色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