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之時,喬·戰狂的確挺狂妄,更別提剛才那個稱呼他們為鄉巴佬,鼻子快翹到天上去的戰狂家族族長奧弗瑞德。
“是啊,戰狂家族是有錢,”法利亞唾沫橫飛激動地說,“可他們一個個都鮮廉寡恥,毫無榮譽感。拋棄了諾德人的信仰和傳統,與帝國狼狽為奸,向梭默下跪!”
“而我們灰鬃始終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烏佛瑞克揭竿而起創立風暴斗篷,我們家族立刻響應,從那以后原本跟我們關系和睦的戰狂家族擔心和帝國的生意受到我們牽連,暴露出金錢至上的本來面目,開始唾棄我們,仇視我們!”
阿維爾搖頭,風暴斗篷也不是什么善茬,反梭默就算了,它還歧視所有非諾德的人類,想把他們統統趕出天際省,他的“老大”金眼也在不幸地位于其中。
“戰狂家族絲毫不念舊情,把消息秘而不宣,就看著我們內心飽受煎熬。他們手頭一定有東西記錄我兒子下落!”
“他們對所有灰鬃抱有極高的警惕,一直在派人監視著我們,巴爾古夫保持中立也不會插手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我們想盡辦法也拿不到那個東西。”法利亞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眸子看向幾人,閃爍淚光,“請你們幫幫灰鬃家族,找到索拉德的下落!到時候灰鬃將支持雪漫,而且我將請求厄倫德用天空熔爐為三位量身定做一件武器或者盔甲!”
阿維爾和弗里恩瞬間心動。
他們倆可沒有獵魔人那種變態的綁定武器。
而羅伊武器倒是有了,可自從辛特拉之戰里飛獅怪甲胄被大卸八塊后,就一直空缺一件合適的盔甲,有了盔甲還能請法仁加出手附個魔。
“那就一言為定!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線索也許在戰狂家族成員的身上,或者他們大房子里。”
……
“卡茲—”
大門開啟,陽光灑落到三張臉上。
“伙計,接下來怎么辦?喬欠咱們一個條件,要不讓他把索拉德下落吐出來?!”阿維爾走下樓梯,看向一棟棟洋房周圍五顏六色的山花和薊草。
“事情涉及到兩個家族世世代代的恩怨,絕非輕易可以解決,”羅伊傳話道,目光忽而怪怪地在阿維爾身上一掃。
“伙計,你這是什么眼神?”阿維爾莫名覺得后背發涼,抖了抖肩膀。
龍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天喝酒時我記得你提到過,你最擅長潛行,以前還在獨孤城街上偷雞摸狗過!”
“什么偷雞摸狗,難聽的要死!”阿維爾干瘦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窘迫,“我那是劫富濟貧!但我早就洗手不干,現在專注于尋找巨龍相關的古代遺跡,為金眼閣下跑腿兒!”
“伙計,再干一次吧…”弗里恩沖他眨了眨眼睛,“去戰狂家找出索拉德的下落!”
阿維爾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戰狂可是地頭蛇,沒瞧見奧弗瑞德的囂張氣焰嗎,萬一我被他們抓住豈不是會被扒皮抽筋,曬成干尸?風險太大了吧?”
“放心,”羅伊有一神技,隨時可以把自家“坐騎”召喚回來,“有危險你就知會我一聲,保你平安無事!”
……
戰狂家族的宅邸和灰鬃同樣坐落在一個區域。
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形仿佛狂風中的陰影、敏銳地躲避著城中的巡邏守衛,悄悄潛伏到花園區最西邊,戰狂家洋樓背后,四下張望,確認無人瞅見,從懷里掏出灰色布巾蒙住了臉,又掏出了一根細小的鐵絲,放進了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