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龍?你安全了,索拉德!梭默再也無法傷害你!”
然而他話音剛落下,
噠噠的連綿不斷的馬蹄聲從不遠處洛利克鎮的方向傳來。
背著戰錘戰斧、氣勢洶洶的兩伙人馬路邊顯露出身形。
為首的兩人分別是面容陰沉的奧弗瑞德·戰狂,以及天空熔爐的掌管者,白發蒼蒼的厄倫德·灰鬃!
他們目光隨意一掃,瞳孔收縮。
“天吶,索拉德!塔洛斯保佑!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法利亞提著裙擺,哭哭啼啼地從人群中沖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傷痕累累的男人,“孩子,我們來遲了,你受傷了嗎,哪里不舒服?”
“瞧瞧你瘦的,那天殺的梭默,究竟怎么虐待了你!”
“法利亞、厄倫德、阿武斯特恩,我沒事,只是身體有點虛弱外…”索拉德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目光轉動,兩隊人馬開始檢查那些死去的梭默。
“沒事就好,我的兄弟,以后別干那種蠢事!”另一個年輕清秀的女人沖了過來,先是重重地跟他擁抱了一下,然后淚眼朦朧地轉向喬·戰狂,
“你怎么敢啊,混蛋!一個人逞英雄是嗎?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要是不在了,我該怎么辦?!”奧菲娜·灰鬃綠色的眸子注視著愛人英俊的臉龐,再也顧不得在場有些什么人,再也顧不得梨花帶雨地撲進了他懷里,喬也情不自禁摟緊,一手安撫地拍打她的后背。
而戰狂家族的領頭者,奧弗瑞德臉色難看至極,
“喬,戰狂家族的規矩還記得嗎?”奧弗瑞德大步流星沖過去,右手死死捏住他的衣領,狹長的眼縫里快要噴出火來,“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別跟家族添亂!你偏偏要跟我對著干?竟然敢一個人來找梭默的麻煩?!”
“你翅膀硬了是嗎,還是喝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成了弱智,怎么敢背叛家族?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被逐—”
身材高大,身形挺拔的厄倫德·灰鬃一把推開奧弗瑞德的手,打斷他的話,“你們果然知道我兒子的下落,還一直藏著掖著!當帝國的走狗還嫌不夠丟人,還要給梭默磕頭?殺了他們又如何?”
“現在這叫死無對證!”
“至于你喬·戰狂,”厄倫德堅韌厚實的手掌拍了拍的肩頭,褐色眸光露出一絲認同之色,頗有一種老丈人看女婿的意味兒,“我以前認為你和戰狂家族一樣掉進錢眼里變成了市儈的商人和懦夫,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讓我刮目相看!”
“單槍匹馬殺死六個梭默,我承認我小瞧了你!你是個真正的諾德漢子!”厄倫德目光在奧菲娜和喬之間一轉,“如果奧弗瑞德把你趕出家族,我給你一個建議,加入灰鬃!多一個人我們絕對負擔得起,到時候我還把奧菲娜嫁給你!”
年輕女孩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而喬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么沖動,著了魔一樣,釋放出心底的壓抑,拋棄所有理智,本能般追上了梭默!
“夠了,厄倫德,你當著我的面要拉攏我的兒子?!”奧弗瑞德頓時臉色發紅,怒目而視,
“吵了一路還不夠,還想繼續?你剛才口口聲聲把他趕出家族?”
“我那是沒說完!”奧弗瑞德看著摟住仇敵女兒的兒子,瞳孔收縮,嘆息了一聲,自己兒子犯下這等大錯,又把家族置于何地?
“你必須付出代價,接下來的一年,休想離開家門,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屋子里反省!”
“奧弗瑞德,厄倫德,其實你們有所誤會,我…”喬突然低下頭,然而手卻越發摟緊奧菲娜的腰肢,“我趕到現場時已經來遲一步,人不是我殺的!”
“什么?!”
“咳、咳…不是喬干的!”索拉德目光緩緩地掃過一雙雙緊張的眼睛,幫腔道,“你們仔細看看現場…”
眾人隨著他目光掃視這滿地狼藉。
火焰、巨大的凹坑,被暴力摧折斷的大樹,一切的一切,不像是個人類所為。
“是巨龍襲擊了車隊,殺死了六個梭默!”索拉德望著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恐懼之色,靠在母親大腿上的身體開始戰栗,“它突然從天空降落,身形如山,漆黑如夜,口吐火焰不到十秒就殺死了大部分騎士。”
“然后沖著那位梭默特使噴吐火焰,吼出一種奇怪而強大的聲音,把他烤焦、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