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滴溜溜的橢圓形物體毫無征兆地浮現在里恩斯身前,他捂著左腰像是陸地上掙扎的魚一躍而起,跳進那個橢圓,隨即消失不見。
而橢圓也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巷子里的打斗聲為之一清。
不到十秒的戰斗落下帷幕。
“該死的!這都能讓他逃走?回去我該怎么跟杰洛特交代?!”蘭伯特嘟噥了一句,臉色懊惱地收起長劍。
“這不能怪我們…他已經受到反魔法金屬影響,我感覺這道傳送門并非來自于他…”艾登揉了揉下巴上發紅的閃電傷疤,“可能存在另一個強大的法師,他的同伙、或者雇主,在遙遠的地方,拉開傳送門,接走了他!但咱們至少抓到了兩個…額…小跟班。”
“敢不敢打個賭?”蘭伯特邀約道,“這兩個家伙一問三不知!”
“來就來,誰怕誰,輸的下次長矛洞穴請客!”
“救命!”大詩人的哀嚎打斷了兩人的賭約,“蘭伯特、艾登大師,我快完蛋了,救救我!”
他提著一條向后扭曲成一百度、腫脹、畸形的手腕,緊張地快要哭出來,嘴唇抖個不停,
“這是我吃飯的家伙,千萬不能出事!”
“咔嚓!”卡爾直接走過來,拽住大詩人脫臼的手腕一扭,瞬間恢復原狀,
后者“誒”了一聲,滿目驚奇。
“別叫了,閣下,年紀一大把這么怕痛,羞不羞人,我們平時訓練比你痛多了!”卡爾和蒙蒂不屑搖頭。
而蘭伯特卻對他刮目相看,
“丹大師,沒看出你這種吟游詩人骨頭挺硬的啊,怎么嚴刑逼供都不說實話,我還以為你們只會花言巧語地騙女人。”
“那是當然!”大詩人揉捏幾下手腕,站起身體,拍去衣裳上的污漬,義正言辭,
“我丹德里恩就算痛死、死得屈辱憋屈,也絕對不會出賣朋友!”
事實上,剛才他就快說了,只要那家伙繼續逼問。
“得了吧,你這次是自作自受,”艾登似笑非笑,“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誰知道你為了幽會寡婦,偷偷摸摸溜出歌舞廳,跑到偏僻的平民區,不止瞞住了普西拉女士,把咱們都瞞了過去,差點釀成大錯!動動你的腦子想清楚,女人要緊,還是小命要緊?下不為例,明白嗎?”
“別侮辱我的人格好嗎,我對普西拉的愛日月可鑒!”大詩人揮動雙拳,振振有詞地辯解,“我這是為了尋找靈感,外出采風!為了創造出更精彩的詩歌戲劇,提振歌舞廳的業績,改善諸位大師的名聲!”
“改善到床上去?你說啥就是啥吧,”蘭伯特吐槽著,將一個昏迷的小混混抗在肩膀上,艾登扛上另一個,走向家的別墅,兩個小鬼頭屏息凝神跟在他們身后,似乎在磨煉潛行技藝。“對了,丹德里恩,再說一遍,剛才那家伙叫啥名字?”
“里恩斯!”大詩人身形一顫,既怕又恨地說,“他在找杰洛特和意外之子!你們說他這么做究竟是為啥,他是尼弗迦德的間諜嗎?”
他貌似不經意地問,“還有,你們知道那個意外之子的下落?”
兩個獵魔人相視一望,搖頭。
“我們也在尋找小公主。而且這跟你無關,丹大師,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你了解得越少越好!”
“現在,你乖乖回歌舞廳,別再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