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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繼續跑,兩個小寶貝兒,這么快就跑不動了?我還沒盡興了。”一個穿著藍色棉甲,強壯得像頭狗熊的男人奸笑著,靈活轉動手腕中亮晃晃的劍刃,徐徐朝著庭院角落逼近。
掛在屋檐下的布簾被火焰燒得劈啪作響。
披著白袍的年輕女人茜格德莉法,張開雙手,宛如護犢的母雞一樣擋在一個嬌小單薄、抖個不停的女孩兒前面,用顫抖的聲音咒罵海盜,
“快住手!罪人!你在冒犯女神的威嚴,一錯再錯,你們必將受到懲罰!只要你敢碰我們,我詛咒你永墜地獄!”
“繼續,大聲點,我等著你們的詛咒了,唱歌一樣悅耳動聽!就當為我們接下來的樂子助興!”男人聞言更加興奮,五官擠成一團,“沒準以后芙蕾雅的詛咒就像是我們身上的刀疤一樣,成為榮譽的象征!”
“來啊,給我加冕,給我榮譽,你們的女神,一點不頂用!”
“過來吧,小寶貝兒!”男人一把拽住茜格德莉法的衣服,長滿黑毛的大手一把撕開罩袍,露出她光潔如玉的肩膀,
“滾開、滾啊!”
“噗嗤—”
利刃刺穿的聲音。
液體噴濺聲。
茜格德莉法和身后的女孩兒都驚駭地屏住了呼吸。
囂張得不可一世男人臉上的狂笑驟然凝固。
一把劍穿透了他的脖子,骨骼和玉石般的劍刃反射潔白的光。
“唰—”
他身后黑影干凈利落地拔出了劍刃。
血花就像落葉一樣飛舞,噴了女祭司滿臉。
海盜喉嚨里發出含糊的“唔唔”聲,迎面倒在女祭司身邊,臉頰埋進了污濁的泥土,后腳抽搐。
而雙手抱胸的茜格德莉法眼前一花,看到了怪誕而恐怖的一幕
左邊正在花叢里施暴的海盜渾身一顫,一把長劍穿過他的后腰,他就像是一只被草叉叉中的田鼠,向后繃直四肢,一聲不吭咽了氣。
“唰—”
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在燈火通明的庭院里一閃。
庭院西邊走廊里,正在追逐一位花容失色女孩兒的彪形大漢身體一個哆嗦,光禿禿的腦袋騰空而起,落地滾出十米遠。
鮮血噴泉一樣從斷裂的脖子處涌出,無頭尸體在慣性作用下繼續向著尖叫的女祭司跑出幾步,留下一條鮮血澆灌的路徑。
雙膝跪地,然后胸腹。
而逃過一劫的金發女孩兒整個人陷入呆滯狀態,瞳孔被白玉般的劍光填滿!
它在花園里跳動,就像是月亮灑落的光。
“咻咻”的破空聲中,一條迅疾絕倫的黑影沐浴著縹緲的火光,在夜空中奔馳、狂掠,速度太快,以至于身后寬大的斗篷就像在夜色中展翅的巨大歐夜鷹!
時而俯沖落地,時而飛上天空。
劍鳴和弓弦震動則是他顫聲唱響獻給死者的哀歌。
每落到一處,必然有一位海盜悶哼一聲血濺當場。
甚至來不及哀嚎。
一擊殞命。
短短五秒之間,超過十位海盜一無所知地丟掉性命,一群女祭司從虎口下逃生,沖到花園角,就像抱團取暖的小動物,背貼背簇擁成一團。
“大家還好嗎,嗚嗚…發生了什么,誰救了我們?女神顯靈了嗎?”
一個哭成小花貓的祭司說。
“對!弗蕾雅在拯救我們!在懲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