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讓他去諾城,讓他上刀山他也二話不說!
羅伊續道,“諸位若有意,珊瑚可以馬上為你們開個諾城的傳送門!”
“用不著那么急!”亞爾潘和同伴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等到了科德溫邊境咱們再分開。”
……
接下來從科德溫南部到泰莫利亞的領土一段旅程,沒有之前那一周的歡聲笑語,矮人們操心著諾維格瑞未知的前程,沒了高談闊論的興致。
只有最沒心沒肺的伯尼偶爾還能找孩子插科打諢,找找樂子。
而孩子們以及年輕獵魔人,心情又與之前不同。
臉上的笑容減少了許多。
“老師們,明明這一次我們大獲全勝,為什么我心里面一直不舒服。”終于,趕了五天路后,實在受不了的卡爾找到了貓鷲請教,諾城那一場以一敵百的血戰中,他們也殺了不少人,那時候反而覺得酣暢淋漓。
但這一次,堵得慌。
甚至有種心虛的感覺。
“我做夢的時候老是看到那些死去的精靈、矮人、半身人憤怒的臉!”蒙蒂縮了縮脖子,深有同感地說,“他們大喊著‘為了愛黎瑞恩’,為了’莎依拉韋德而死’,不要命一般主動往我劍上撞!”
“死了好多人!”他略微驚慌失措地比劃,蒼白的臉頰上,那對野獸般的豎瞳失去了往日的銳利,和堅定,“全都是血!“
“都是血!“
坐在板車上的一群男孩兒女孩兒目光閃爍。
他們整場戰斗都處于女術士和獵魔人的精心呵護之下,毫發無損,未出一劍。
但戰斗中殘酷的喊殺聲,噴濺的鮮血、肆虐的火光,還有那最為恐怖的,吞噬一切的熔巖,在他們幼小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戰爭,遠比他們混跡街頭時候的打斗要可怕!
貓鷲聽完弟子的問題。
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柔順的頭發,獵魔人們也是一臉恍然,矮人則饒有興致觀察。
“其實一年多以前,諾城一戰之后,我就在等著你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才等到。如果你們一直不來問,我反而會覺得奇怪,是不是改良版的青草煎藥出現了問題,偏向熊派煎藥,削弱了你們的感情。”他環顧十二個豎起耳朵的獵魔人學徒,冰冷的臉頰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但現在我松了口氣,事實證明你們一切正常!”
獵魔人學徒們受到感染,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惴惴不安的心稍微放下。
“在此之前,你們殺的最多的也就是水鬼。而人類畢竟和水鬼不同,要復雜得多,無論是外形,性格,還是經歷,更重要的是,他跟咱們是同類,都屬于智慧生物。”
“在諾城,咱們被四面埋伏重重包圍,為了活命大開殺戒…自然沒有太多心理負擔。”
“但這一場戰斗幾乎是一邊倒,松鼠黨處于絕對劣勢。”
“戰斗之前,亞爾潘閣下又跟你們科普了這個組織的來歷和偉大目標。”
“你們對他們產生了認同感。所以為殺戮而后悔!”
“這很正常!”
貓鷲為他們的表現下了定論,但話鋒一轉,
“但你們無需太過在意…問問你們自己的心,你們殺人是為了取樂,為了達成別的邪惡目的?”
一群人同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