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住了大平層,有了八位數的存款,復婚后,前妻再也不為他詠嘆吵鬧了,出門遇到鄰居時,也沒有誰以看神經病的眼神來看他,反而對著自己的小孩說:你看看人家蕭老師功成名就還那么刻苦,你要是能學到蕭老師的一半啊,將來肯定有出息。
很明顯,都是沖著錢來的,知音難尋啊!
好一會兒,蕭業一段誦完,問道:“張兄可曾聽明白?”
張檢懵嗶道:“一點都不明白!”
陳子昂急道:“表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緣啊,蕭郎以秘法授你,你當事之以師,還不跪下行師禮?”
“什么?”
張檢不敢置信的望去。
蕭業擺擺手道:“伯玉兄言重了,這法子也是我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并不完善,伯玉兄如有興趣,咱們一起合計合計。”
陳子昂怔怔看著蕭業,許久才道:“蕭郎雖胸懷坦蕩,有上古君子遺風,我等卻不能不識好歹,表弟,你過來與我一起立誓,非得蕭郎允許,此法決不外傳。”
蕭業暗暗點頭,陳子昂也是個會做人的,他肯傳給張檢,是看在情份上,并不代表會愿意詠嘆誦讀法流傳出去,本來他還打算提點一下,陳子昂已經事先想到了。
張檢心知事關重大,忙與陳子昂發下毒誓。
張母、張玉與王氏雖然沒有立誓,卻是保證不和任何人提。
接著,蕭業從魏晉洛陽官話開始教起……
……
史府!
史進回到家,先找到蔡先生,把縣學發生的事情如實道出。
蔡先生捋著胡須,眉心微擰。
史進不甘道:“先生,想不到那賤種竟有這般手段,本來我以為,挑起學子們與他的矛盾,便無人與他互保了,咱們可以從中動手腳,想不到他吟了首鶴媒,又讓人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難道咱們就任由他平平安安的去參考?”
“此子……確有非凡之才!”
蔡先生嘆了口氣,頗有些感慨,不過很快,眼神就恢復了深邃難測,沉吟道:“也不是無計可施,你著人暗中放風,就說……陳子昂、蕭業與陸文三人自恃才高,已經約定今科必中秀才,不屑與庸才互保,凡是有意互保者,要先受挑選,得其認可,才有資格與之互保,傳播的范圍不要太大,于本屆童生中就可以了。”
“先生果然妙計!”
史進一聽,就明白了,大喜道:“能考中童生的,誰沒幾分傲骨,誰又肯低三下四的求人,此言乃是使他三人自絕于諸童生,既便被澄清了,因無法證實,一個恃才自傲的惡名跑不了.
哈哈,原只是對付蕭業一人,現又有陳子昂與陸文送上門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怎么中秀才,屆時江都縣就我一人得中,什么三大才子,后起之秀,讓世人擦亮眼睛看清楚誰才是真金,誰又是木渣!”
蔡先生嘴角詭異的微微一撇,便正色道:“你莫要得意,五百取一,誰敢言必中,還有兩個月不到,能不出門你盡量不要出門了,我親自為你指導學業!”
“謹遵先生之命!”
史進深深一躬,他對蔡先生有一種如面對父親般的孺慕之情,只覺得蔡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