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火入魔?”
眾人面面相覷,考試能考到走火入魔,也是沒誰了。
陸文忙問道:“大夫,可有法子診治?”
“哎~~”
老者重重嘆了口氣:“老夫只是給人看看病,哪里能治得了走火入魔,再說我也不知他練的什么,倘若冒然下手,反會有不測之禍,這樣罷,老夫開一付寧神靜氣的方子,暫時幫他壓一壓,能否挺過去,就看他自己了,或者趕緊把他的師長請來為他疏導氣脈!”
“那就有勞了!”
陳子昂拱手道。
老者取了紙筆,當場開了道寧神安氣湯,收了一兩銀子診金,告辭離去。
“我說吧,和我有什么關系?”
大夫前腳剛走,鐵無痕就嚷嚷道。
“閉嘴,若非你推了蕭郎一把,蕭郎怎會走火入魔?”
陳子昂厲斥。
陸文也哼道:“總之你脫不了嫌疑!”
“這這……這從何說起啊!”
鐵無痕感覺讀書人太難招惹了,自己還沒怎么著,屎盆子就一個個的往頭上扣,別看他在漕幫里面是個人物,在讀書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所謂士農工商,鐵無痕哪一行都不沾邊,屬于下九流。
偏偏他又不敢動手,臉面不自禁起了哀求之色。
“算了,算了!”
陸文揮揮手道:“反正他家就在揚州,不怕他跑了,讓他先走,蔣郎之事,待蕭郎身體好了再說!”
“行,那我過幾日再來!”
鐵無痕聽了這話,如蒙大赦,帶著幾個手下,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陸文又讓伙計去抓藥,才回了屋里,三人均是一臉憂色。
好一會兒,陳子昂道:“大夫說,要請來蕭郎的師長,說實話,我與蕭郎相交不過月余,哪里知曉誰是他的師長,要不我回一趟揚州,當面問問他的嬸嬸,明日應可回來,這里就有賴陸郎與蔣郎照料了。”
“我給你安排下,蔣郎先照看著!”
陸文點了點頭,與陳子昂疾步而出。
……
天色漸漸黑了,蕭業喝了碗寧神安氣湯,也沒多大作用,雖然大汗淋漓,被褥都濕了一層,卻依然渾身發冷,一陣陣的打擺子。
而且真氣散亂,全身從筋骨到內臟,無處不疼痛,偏偏他有心氣,強忍著,不肯叫出聲來。
“蕭郎,閉上眼睡一覺罷,也許一覺醒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