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笑道:“七天后才放榜,不會這么快的,大睡一覺,應是無妨,對了張郎,我有一事相詢,昨晚怎會那么巧,訂到了蘇玉兒的畫舫?”
“有問題?”
張檢對蕭業還是有幾分了解,不禁問道。
蕭業道:“秦淮河有上艘畫舫,而建康地界,能稱得上魁首的青樓女子,不會多于五人,我們考科舉,每回皆是數百取一,一步步殺上來,憑什么考完取個樂子,就中了頭彩?”
陳子昂心中一驚,也道:“我不怕夫人多心,此船皆為麗色,極為罕見,而我等在揚州也是數一數二之人,難不成是故意接近?”
張檢立刻招手:“你過來,說說是怎么訂到畫舫的?”
那小廝施禮道:“回二爺,當天傍晚,小的拿著二爺給的二百兩銀票去訂船,想著幾位爺人才難得,要訂也得訂氣派一點,因此沿著河,一路搜尋,就見這艘,格外合適,遂下了定。”
從表面上看,小廝的應答沒什么不妥,不過聯系眾人見到蘇月兒的失神,蕭業心中一動,問道:“你去訂船時,是否對沿河其他畫舫視若無睹?”
頓時,小廝渾身一震,現出見了鬼般的表情道:“蕭爺怎知曉?小的本來沒在意,經蕭爺提醒,好象是這樣,就象心里揣著事,走一路迷糊一路,直到見著蘇大家的畫舫,心里才定下來。”
“好哇,原來是被妖女算計了,我說那蘇月兒怎么美的不象個人呢,沒準兒就是狐貍精變的!”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此世又是道法顯圣之世,經小廝一說,均是恍然大悟,陸文便是大怒道。
“咳咳~~”
張檢尷尬的咳嗽兩聲。
“小的不長眼,請二爺責罰!”
那小廝倒是機伶的很,忙跪了下來。
“此事與你無關,退下罷!”
張檢揮了揮手。
“謝二爺!”
小廝稱謝退后。
蕭業則是道:“我們都有位業在身,尋常妖邪害不得我們,再說那蘇月兒似無惡意,縱有圖謀,候著便是,阿呼~~”
正說著,蕭業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出來,以免太過于異常,才道:“諸位,我先回房了,下午見!”
“下午見!”
張玉也揉著眼睛,去往另一邊。
陸文與蔣方紛紛告辭。
王氏這才道:“表弟,你看如何,可能說成?”
張檢哈哈一笑:“都牽手了,還能不成?難道我妹妹的手白給他牽了,過兩日請表哥探探蕭郎的口風。”
陳子昂想想也是,縱觀蕭業與張玉的相處,還是頗為投契的,關鍵是,牽了手啊!
男女相處,摟抱或者勾肩搭背,多是帶有呷玩的性質,唯有牽手,才情真意切,所謂十指連心,牽上了手,才連上了心。
“不錯,過個一兩日,我就與蕭郎說說,他若允了,可算私訂終生,表妹仍是糟糠之妻,回江都尋個好日子,便叫媒人上他蕭家提親。”
陳子昂信心大增,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