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家莊園時,已是傍晚,陳子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與王氏說說笑笑,張玉也放下少女的矜持,與張檢迎向蕭業。
“來來來,張兄過來一下,有好事告訴你。”
陸文賊笑著把張檢拉去一邊,小聲說著玲玲愿給他做妾之事。
“哦?”
張檢大喜!
白撿一個美人兒啊,恨不能插翅飛回江都,等著玲玲上門。
他也十八歲了,雖還未娶妻,納個妾沒問題,家里不會多說,而且玲玲自己給自己贖身,用不著他出錢。
“那……我表哥和蕭郎?”
驚喜過后,張檢又擔心的問道。
陸文道:“你表哥我不好多說,男人嘛,你懂的,但蕭郎絕對是謙謙君子,張兄大可放心!”
“神秘兮兮的,肯定沒好事,該不是昨晚風流快活了吧!”
張玉看著蕭業,美眸中泛出一絲緊張。
蕭業牽住張玉的手,搖搖頭道:“亂想什么呢,根本沒有的事。”
“蕭郎說沒有,自然是沒有!”
張玉綻現出了信任的笑容,隨即似是覺得自己過了,忙補充道:“噢,妾可不是吃醋,男人逢場作戲,偶一為之也沒什么,只是過于沉迷也不好,以免虛渡光陰,妾說的可是?”
“呵!”
蕭業攬上少女那纖腰緊致的腰肢,啞然失笑道:“我是那種人么?能得玉兒青睞,是我之福,我豈能不惜福,我雖不敢說永遠不納妾,但我現在就敢保證,須先征得玉兒的首肯。”
“嗯!”
張玉羞紅著臉,幸福的把腦袋枕在了蕭業的肩上。
她立志做一個嫻淑的妻子,自不可能因妒阻止蕭業納妾,但夫君明言把納妾的權利的交到她,讓她體會到了一種被遵重的感覺,心里愛意翻涌。
我一定要替夫君把好家門,可不能讓什么狐媚子都進來!
蕭業側臉看去,張玉芳齡十四,雖姿容稍遜于巧娘與蘇月兒,但亦是明眸皓齒,白白凈凈,肌膚上,那透明的茸毛纖毫可見,少女的天真爛漫中,又隱有嫻雅端莊之風。
也許張玉不是最美的,卻是最適合做妻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白首攜老,共渡一生,能娶到這樣的女子,實是生平之福。
想到這,蕭業不禁對張玉有了些愧疚,心念一轉,把心湖中蘇月兒的那一絲倩影給抹了去。
蘇月兒才藝高絕,容貌無雙,與這般絕色美人兒相處一夜,哪怕他再是警惕,都不可能不為之傾倒,心湖總是會泛起些漣漪,但此刻,他只愿做蘇月兒的男閨蜜,做心心相印的知己。
“老爺們,開飯啦!”
這時,張修的妻子過來喚道。
晚膳自然豐盛,眾人濟濟一堂,把酒言歡,飯后,醉熏熏的張檢把蕭業拉去一邊,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都是一百兩銀子一張,遞過去道:“蕭郎拿著,這是你的版稅。”
“這才一兩日,都賣出去了?”
蕭業訝道。
張檢擺擺手道:“當然沒那么快,不過借著你解元公的名頭,昨日又在鹿鳴宴上,把蘇大家的身價抬到兩百萬兩,如今的建康,誰不知你解元公之名,僅僅兩日,就賣了近萬冊,我已經叫人緊急加印了,后續賣了書還有版稅,這是先前說好的七千五百兩,回江都總要置宅吧,憑你解元公的身份,至少也要三進宅院,處處花錢,你先拿著,不夠我給你墊上。”
“行,那我就先拿著!”
蕭業也不推托,接過一疊銀票,揣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