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也失魂落魄道:“是啊,我們還是呆會兒再來吧,告辭!”
蕭業清楚蘇月兒的美貌對尋常人的沖擊,也不強留,站起來道:“那我稍后再來找兩位。”
說著,就把二人送了出去。
“哎喲,我沒有眼花吧,這哪里是人間女子,分明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
“果然是狀元郎,竟有如此如花美眷!”
“可要守口如瓶,莫要讓來大人知曉!”
二人的議論聲傳入屋里,蘇月兒撲哧一笑,便問道:“什么來大人,來大人是怎么回事?”
蕭業淡淡道:“不過一好色之徒罷了,若真打上你的主意,還不知死的是誰呢。”
蘇月兒可不是這樣想,到底是帝都,修為高深者數不勝數,素心宗又沒什么好名聲,真要動手的話,遠比不得名門大派一呼百應,因此來俊臣的官身反而大占便宜。
于是帶著絲歉意道:“蕭郎,妾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這算什么麻煩,區區小人而己,來,繼續吃!”
蕭業并未提起來俊臣已經打上蘇月兒的主意了,哈哈一笑。
蘇月兒基本上掌握了蕭業的飲食規律,一頓晚餐,吃個七分飽,真正好。
蕭業擦了擦嘴,便道:“今晚我還得辦案,蘇姑娘是留下來,還是回會飽?”
蘇月兒道:“妾等蕭郎回來了再走吧。”
“那行,我先過去了!”
蕭業點了點頭,出了院子,叫上陳蕃與張羽,去往臺獄。
臺獄位于右肅政司臺的最深處,有一隊獄丁把守,還未走近,便已滾滾怨氣呼嘯而來,陳蕃張羽是普通人,雖感受不到怨氣,卻也覺寒意刺骨,不禁打了個哆嗦,心里極不舒服。
其實歷來獄卒牢頭多為兇殘暴戾之輩,與所處的環境關系極大,人長期與怨氣接觸,心性會漸漸受到影響。
前世蕭業有個朋友,娶了個女監的獄警,幾乎是不茍言笑,說話是命令式,如管犯人般管著他,偏偏還不敢離婚,更不敢在外面打野食,人生一片灰暗,蕭業在他結過婚后,只去過他家一次,再也不去第二次了。
“來者止步!”
臺獄大門前,十六名獄丁分列兩排,均是身材高大,站立如松,披盔帶甲,腰懸寶刀,手持松香火把,噼啪作響,無形中渲染出一股肅殺的氣氛。
蕭業不禁暗暗點頭。
這十六名獄丁,單論精氣神,已不下于千牛衛,當人犯被押進臺獄之時,僅僅是獄丁就能讓人心膽俱喪,顯然,太后對右肅政臺的重視超出了他的預料。
也讓他不得不重新斟酌起了針對來俊臣與周興之輩的計劃。
作為太后伺養的鷹犬,只要不是真正反咬主人,就不會被定罪,最多罰酒三杯。
看來,是一場持久戰啊!
蕭業暗暗嘆了口氣。
“來者止住!”
一名獄丁伸手喝道。
蕭業取出文書,遞過去道:“監察御史蕭業,往臺獄提問人犯!”
那獄丁接過文書,看了看,又以滿含煞氣的眼神打量著蕭業三人,陳蕃與張羽身為朝廷命官,居然不敢和一個小卒對視,雙雙偏移過腦袋。
唯有蕭業不以為意,問道:“如何?”
獄丁來自于羽林衛,撥給右肅政臺使用,個個眼高于頂,又清楚御史臺**冤假錯案,頗為不齒,畢竟雖不能說世間好人占大多數,但沒有良知的人是極少的,而御史,幾乎都沒有良知。
他們很看不慣這些御史,會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給予折辱,也算是出一口胸中惡氣。
此時見著蕭業不受影響,心里很是不爽,卻又不能真的阻攔,只得交還文書,哼了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