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華老領著四人去安排住處,安置好之后,舉辦了小型酒案,接待蕭澤四人,蕭業也正式把華家介紹過去,蕭澤等人則在席間,向蕭業說著家里的情況。
總的來說,蕭松是致仕宰相,又是金紫光祿大夫,只要不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哪個地方官員會去找麻煩,蕭家一切安好。
張家隨著張父當上江都縣丞,也迎來了爆發期,張父已經給張檢去了信,讓他留在洛陽,一邊讀書,兩年后回家鄉參考,同時與陸家合作,開拓在帝都的生意,不日就會有張家的大批人手趕來,協助張檢。
而陸家是江東百年士族,本與洛陽有大量的生意往來,在陸父當上揚州府同知之后,家業也越發繁盛。
華家幾人用心聆聽著蕭業的過往事跡,目中流露出了欽佩之色。
不覺中,酒宴散去,蕭澤四人住在外宅,蕭業也回了內宅,由殷殷服侍著洗漱過后,打開包裹,取出書信。
首先拆開的是蕭松的家主,這是出于尊重。
蕭松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蕭業報效朝廷,光耀門楣。
蕭業微微一笑,提筆寫了封回信,去拆杜氏的家書。
杜氏主要是家長里短的一通拉扯,關心之情洋溢于紙面,蕭業沉吟片刻,也回了一封信。
第三封是張玉,娟秀的筆跡里,滿是相思與愛戀,又告訴他家里一切安好,唯一的煩惱,是巧娘已經及笄了,開始有當地的鄉紳富戶上門提親,雖每回都被堅拒,卻仍是隔段時間就有人上門,煩不勝煩。
張玉已經渡過了第一劫,身為修士,不再是尋常人的視角,自是不愿巧娘草率出嫁。
蕭業苦笑著搖了搖頭,給張玉寫了封回信。
“阿兄,我已經渡過第二劫啦,在給你提筆時,正式踏入二劫中期,你要努力噢……”
剛一拆開巧娘的信,蕭業就感受到了壓力,自己才二劫中期,巧娘都二劫中期了?
再往下看,蕭業又是一喜。
巧娘之所以修行快速,是吞服了春蘭四女煉制的乾元丹,供先天大圓滿以下修士服用,并給自己準備了兩瓶。
四女是草木成精,在煉丹上別有天賦,品質極高,雜質非常少,而才氣可以震蕩真氣,析出雜質,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也可以服食丹藥?
蕭業是修真小白,曾聽過蘇月兒講解過修行基礎知識,信以為真。
一般來說,確實如此,各大門派凡有志于沖刺極品金丹的俊彥,都會盡量避免服食丹藥,畢竟品質再高的丹藥,仍有雜質,就如黃金的純度,永遠不可能達到100%。
而尋常修士,幾乎不可能把雜質析出來,哪怕自認為排除了雜質,仍會有殘留,只要有一丁點,金丹就有瑕疵。
但蕭業有詠嘆讀書法,可以震蕩才氣,進而震蕩真氣,將雜質析出,想明白這個關鍵之后,他才知道詠嘆讀書法有多重要,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胡亂傳授給別人了。
這倒不是他有私心,實是清楚一旦修行界知道有震蕩真氣的方法,只怕他永無寧日。
帶著幾分慎重,蕭業給巧娘回信時,叮囑她不要把詠嘆讀書法再傳授給別人,至于陳子昂幾人,等他們有了后代再傳下去,至少也是十年后的事情。
蕭業不信十年時間自己還結不了丹,結了金丹,便是真人,可以開宗立派,到時可以把陸文、陳子昂、蔣方和張檢的后人納入宗派,就不虞外傳。
四封信相繼寫完,封上火漆,明日拿給顧老,托商船把信捎回去。
隨即蕭業翻開包裹,里面是三季常服各四套,與十雙百衲布鞋,都是杜氏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
蕭業心里不禁淌過了一股曖流,又試了試,大小正合適,隨即脫了下來,拿起一瓶丹藥,撥開塞子,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