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隱隱預感到,這個義字極其重要,才試了下,可是這樣的結果,讓他萬難接受。
蘇月兒卻是驚道:“蕭郎,你的才氣竟能凝出文字顯于現世了?”
“怎么了?”
蕭業不解道。
蘇月兒鄭重道:“蕭郎應該清楚,文氣才氣只能在冥府,鬼神道場這樣特殊的環境里顯現,在現世,不打靈眼根本看不出來,那你想過沒有,這個由才氣凝聚的義字為何會顯于現世?”
蕭業現出了深思之色。
蘇月兒又道:“以才氣凝成文字,只有上古先賢才能做到,哪怕被譽為才高八斗的曹子建都沒半疑成文了,當初孔圣作春秋,字字珠磯,便是能將文字顯于現世,滅殺無數邪祟。
每一個字,皆上合天道,具備與文字相對應的莫測之威,比如蕭郎凝結的義字,凡是不義之輩,皆可鎮滅,且殺滅的越多,義字的威能就越強,蕭郎你別著急,能凝聚出來,已是了不得的機緣了,將來你慢慢摸索,總能掌握妙用,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馬匹不要了。”
“不能走!”
蕭業卻是道:“宗州太小,這里發生的事,想必已經傳到了苯教那里,我們如果走了,他們可以從容伏殺我們,而且邪功異法在夜間發揮的威力更大,如我所料不差,死了這么多人,沙門絕不會坐視,怕是明日就會有沙門的羅漢趕來,我們天亮了去縣衙,等著沙門找我們,我料苯教中人還不敢攻進縣衙。”
蘇月兒秀眉一擰道:“沙門也不是什么好路數,怕是要拿我們當槍使吧?”
蕭業道:“與沙門聯手,總好過我們單槍匹馬,你別忘了,六詔顯然是苯教的大本營,如果出現一個金丹真人,再有大量二劫三劫修士輔助,怕是我們就要交待在這里。”
“嗯!”
蘇月兒想想也是,點了點頭,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一股危機感,再也無心休憩,索性盤膝打座,修煉起來,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
隔著數條街巷,一間不起眼的漢式建筑中,一名披頭散發,渾身繪有靛藍色鬼怪紋的中年男子端坐上首,氣度沉凝,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中,射出兩道綠色神光,把漆黑的屋子照的透亮。
一名青年人匆匆步入,跪地施禮:“木長老,鐵男與喀則死了!”
“哦?”
木長老面色沉了下來,問道:“是那人殺的?”
青年人道:“應該是,據我們在外圍的人觀察,客棧中有明顯的打斗動靜。”
“呵,他娘的!”
木長老突然呵的一笑:“蔡先生找到本座,只說那人是朝廷御史,他不便出手,卻沒說武技精湛,甚至有可能是修士,終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
青年人不憤道:“那姓蔡的根本就不安好心,木長老,要不要向他興師問罪?”
“不!”
木長老擺了擺手:“此人有些能耐,又滑不溜手,本座雖未與他動過手,但是憑著蛛絲馬跡判斷,應該修煉有一門高深的遁法,元嬰大能都未必留得住他,不宜為此事與他翻臉,或許他也不知情,先對付那小子,咱們的人不能白死。”
“弟子叫幾個弟兄去殺了他!”
青年人拱了拱手,就要急沖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