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想想也是,自己雖然形象毀了,但是蕭業攜帶花藥確實不是好貨色,他相信清漪不會看上這等人,而自己有朝夕相處的優勢,慢慢地總能把形象扭轉過來,不過……此子總是該死!
清塵眼里,一抹幾不可察的陰霾閃現!
事實上昨晚,蘇月兒完全可以當面揭穿清塵,可是她沒有,反而引導蕭業與清塵比試煉化花藥,打的心思與清塵不謀而合。
她發現,清漪對蕭業的態度還是挺友善的,作為女人,自然清楚男女交往的第一步,是互相不反感,再慢慢接近,彼此吸引,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不愿蕭業被別的女子纏上。
比斗花藥,實質上也是敗壞蕭業的名聲。
不覺中,五日過去。
這五日里,蕭義蕭澤相繼渡過了第一劫,自我感覺實力強大了許多,而蕭業從次日開始,服用合歡丹與蘇月兒一同修煉。
當然,他也只服用了八分之一枚,以免把持不住,鑄下終生大錯,可縱是如此,仍有數次擦槍的驚險經歷,讓他心有余悸,又頗覺香艷,對蘇月兒的心防,也在一次次擦槍中,漸漸薄弱。
蘇月兒能感受到蕭業情愫的變化,這對于她,無疑是個意外之喜。
不過蕭業并未忘了正事,白天帶著蘇月兒與蕭義蕭澤走街竄巷,深入各個衙門,打探林理真的言行,由清波與一名男弟子陪同。
蕭業問話,了無頭緒,包羅萬象,蒙舍城中,無論軍民,沒有誰敢于與蕭業深談,都在大談林理真之好,其余的都是不著邊際的消息,蒼山宗兩個弟子也沒當回事,只是在匯報給林理真之后,林理真的神色漸漸凝重。
“老三,你可看出了什么?”
林理真向下問道。
“好象是敷衍差事吧,呵呵,就憑他四個人,能查出什么,自父王執掌蒙舍詔以來,風調雨順,民生安樂,受全城軍民擁戴,誰敢和他說父王的壞話?”
清規不當回事的呵呵一笑。
“小六,你呢?”
林理真又向清漪問去。
清漪遲疑道:“小女覺得,全城皆稱頌父王賢德,未必是幸事,若是民心盡歸于父王,朝廷會怎么想?縱然一時之間動不得父王,也會加大對另外五詔的扶持力度,總之,讓朝廷起了猜忌之心,對蒙舍詔極其不利,甚至中土道門也會對蒼山宗生出忌憚。”
“這小官好歹毒的心思!”
清波大怒!
清漪又道:“可能還不止于此,父王曾問過他,如何探查,他說抽絲剝繭,理清頭緒,如今他所做的,不正是抽絲剝繭么?
根據師姐的反饋,他的調查,乍一看毫無關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以他的縝密心思,如若串聯起來,未必不能推測出父王與吐藩之間存有勾結。”
“傳令下去!”
林理真喝道:“從明日開始,任何人不得再接受蕭業的調查……不,這樣不妥,孤能封人的口,豈不是更讓朝廷忌憚?讓人都說本王的壞話!”
“諾!”
幾名侍從施禮退下。
從次日開始,全城口風突變,蕭業查到的情況,都說林理真如何貪婪,如何殘暴,甚至還有潛藏在城中的敵對勢力,借機分揮,說什么林理真練邪功吞吃嬰兒,又或者強搶民女,強掠民財,整個一惡魔附身。
讓蕭業哭笑不得。
事實上他走街竄蒼的主要目地不是調查林理真,而是搜索邪神的氣息。
修士對上厲害的邪神,未必能占得上風,甚至更有可能隕落,但是文人的文氣專克邪神,一物克一物。
蕭業始終不忘此行的一個重要目地,奪取邪神神格,拓寬識海與精神力量。
在宗州,因殺了苯教的人,他不敢探訪,但是在林理真的地盤,縱然有苯教潛伏,也不敢公然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