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冷冷一笑:“本官乃右肅政臺正八品監察御史,他是什么官?難不成朝廷給和尚封官了?”
又一人哈的一笑:“監察御史算根鳥毛啊,前一陣子,你們那里有個叫馮思勖的屢次與薛師過不去,老子們把他打的和狗一樣,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哈哈哈哈~~”
周圍一陣哄笑聲,還有人,抄起了棍棒。
蕭業視若無睹,向史進問道:“你出家做了和尚?”
“哼!”
史進立如被揭了內心的傷疤,一幕幕屈辱往事流淌過心頭,不禁冷哼一聲。
蕭業也打量著史進,卻是意外的發現,史進的面色有些發青,身體虛虛垮垮,就象那事做多了一樣。
可是不應該啊,既便太后再是如狼似虎,但史進才二十左右,正是男人精力最為旺盛的年齡,一個晚上來個好幾次,睡一覺就能恢復,怎會弄成這樣?
蕭業暗暗開啟靈覺。
果然,史進陽氣黯弱,分明被采補了。
聽說太后年過六旬,卻面若芙蓉,貌若三十婦人,難道太后……
蕭業不敢再想,問道:“看你這樣似是不大情愿?”
“誰說我不情愿?”
史進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氣勢弱了,哼道:“我當不當和尚,關你什么事?”
蕭業道:“和尚不都是稱貧僧的么,你自稱我,說明你心里并不想當和尚,一個假和尚混進佛門,到底想做什么?明日本官就參你一本!”
“小子,你找死!”
一名隨從滿面怒容,揮棍就打!
蕭業一把抓住棍梢,把他扯下馬,啪的一耳光扇過去,大怒:“以民犯官,按大唐律,杖五十,流三千里,走,隨本官去洛陽尹,今日不搞死你,當我們右肅政臺是吃干飯的?”
還別說,蕭業官威勃發,又暗中調用了少許精神力,渾身散發出凜人的氣勢,那人立時蔫了。
史進氣的渾身顫抖,但暫時,他和太后的關系見不得光,不敢拿太后威脅蕭業,蕭業也清楚這一點,又道:“薛大師,你的人要拿棍子打本官,俗話說的好,狗養不好,狗主人擔其罪,你也隨本官去一趟洛陽尹。”
“我……”
史進憋悶難當。
確實,在官面上,暫時他奈何不得蕭業,平時他欺男霸女,憑的是投靠過來的地痞流氓,可是蕭業身手不俗,動手不僅理虧,關鍵是打不過。
“還稱我?”
蕭業眼睛一瞪。
“貧僧……”
史進本能改口。
蕭業又道:“出家人不得參與科舉,你娘對你寄予厚望,你當了和尚,對得起你娘么?你們史家就剩了你一根獨苗苗,你卻當了和尚,你家這是要斷子絕孫啊,你對得住你那慘死的爹么?”
“你……我們走!”
史進強忍著吐血的沖動,他覺得蕭業就是自己的命里克星,惹不起還躲不起,韓信尚有胯下之辱,先忍一忍他,改日給太后吹吹枕頭風,砍了他的腦袋!
“不許走,隨本官去洛陽尹!”
蕭業卻是拉住史進的馬韁。
這時,前方又有一隊車馬過來,圍觀人群中,有人嘀咕道:“是太平公主,公主殿下駕到了。”
“哦?”
蕭業放開史進,抬頭看去。
他也沒打算真揪著史進去見官,只是嚇噓一下,趁著史進的身份還不能曝光,能打壓盡量打壓。
畢竟從太后采補史進來看,只是把他當成個玩物,自己私底下欺負他,說明史進無能,但是鬧到官面上,就是打太后的臉了。
這臉蕭業可不敢打。
一輛奢華寬大的馬車徐徐駛來,前方還有幾名侍衛引導,馬車外壁,有太平公主的徽號。
不片刻,車馬停下,車廂里,有女子聲音吩咐了幾句。
一名侍衛策馬過來,喝道:“出了何事,竟敢堵塞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