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又問道。
太平公主悠悠道:“過幾日,本宮會分派一件任務給他,雖然那個老牛鼻子讓本宮提攜他,但如果是一個廢物,又怎能入得了本宮的眼?幸好,他沒讓本宮失望。”
婢女不敢接這話,道門內部的旋渦,以她的身份,陷進去就是死,好一會兒,只是問道:“今日公主邀蕭大人上車,想必會傳到附馬那里,附馬不敢找公主,必會找奴婢詢問,奴婢該如何應答?”
“他就是個廢物!”
太平公主不齒道:“當初本宮無意間一句戲言,說要嫁給他,結果父皇和母后當真了,賜死了他的發妻慧娘,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娶了本宮,又滿懷怨念,只知道朝本宮發作,這樣的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
新婚之夜,本宮丟了把劍給他,告訴他,本宮知道他心里有恨,他只要敢刺本宮一劍,本宮就讓他上床,從此做一個乖順的妻婦,為父皇母后贖罪,可這個男人,連劍都不敢拾,還跪下來磕頭,求本宮饒了他,哈哈,菡香,你可能想到世間會有如此窩囊的男人?”
菡香弱弱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如蕭大人那樣有大無畏的勇氣,附馬只是普通人,公主太為難附馬了。”
“是啊!”
太平公主幽幽道:“一個窩囊的男人,哪里有資格上本宮的床,但是這婚是我自己要結的,就不得不在父皇母后面前演戲,與附馬裝出一副恩愛的模樣,還找了別的女人,為他生下崇胤,崇簡,讓他享盡了榮華富貴,他若來找你,你就和他說,蕭大人上車之后,與本宮談詩論曲,期間還把你支出去了一個時辰。”
“是!”
菡香嬌軀一顫,恭聲應下。
……
蕭業下了車,很快回到府中。
家里一切安好,華家幾口人面色也紅潤了許多,顯然生活的不錯,其中華家大妹和小妹,蕭仨和蕭操都渡過了第一劫,其實也就蕭業覺得國術的修行速度慢,但是在蘇月兒眼里,不吝于天翻地覆。
既便是道門正宗心法,都沒有這么快的吸收靈氣速度,而且修行極講究根骨、資質,雖然此世不存在靈根的說法,但是一個人是否適合修行,有經驗的元嬰真君稍作檢測,就能判斷的**不離十,大體是十人中不會超過一人,而蕭業身邊的人,每一個都能修行,如果說不是氣運之子,能聚集天下英才,那就是蕭業的功法極其特殊。
“公子,剛剛陳老爺派人來,邀您晚上過府赴宴。”
蕭業隨口問了些修行方面的問題,華小妹便道。
“好,我知道了!”
蕭業嘴角現出了一抹笑意,給蘇月兒打了個眼色,往屋里走。
蘇月兒會意的跟上去,剛一進屋,就吸了吸鼻子,擰著柳眉道:“蕭郎,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好啊,怪不得把妾打發走呢,說,你的相好是誰?信不信妾現在就給你家夫人寫信?”
“哎哎,蘇大家,我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么?”
蕭業暗道聲不好,顯然,身上沾了太平公主的香味。
“哼!”
蘇月兒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快說吧,到底見了誰?”
“你猜?”
蕭業看的出蘇月兒并未著惱,索性詭異一笑。
“哦?”
蘇月兒美眸一亮,款款走近蕭業,玲瓏的鼻尖,湊近蕭業的頸脖,細細吸嗅了一陣子,才沉吟道:“此香,乃龍涎香,自古以來,龍涎香極其稀罕,公卿勛貴苦求而不可得,唯有皇家才能使用,但皇家內部也分三六九等,只有受寵的公主或妃嬪皇后的月供中才會有龍涎香。
現大唐女主當政,后宮諸妃形同于幽禁,既便有龍涎香,也出不了宮,妾相信蕭郎還沒這本事入宮私會美人兒,那么,只能是公主,是太后的幼女太平公主。
想不到蕭郎竟能一親太平公主芳澤,妾倒是小瞧了蕭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