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話說的,咱們是夫妻,自然是來服侍蕭郎洗浴。”
嬉蓮兒嗔道。
蕭業擺了擺手:“你也出去,我不需要人服侍。”
“那妾先替蕭郎暖被窩!”
嬉蓮兒眼波流轉,一幅受了氣的小媳婦模樣,輕盈的走到床邊,就要解衣衫。
蕭業忙上前,一把抓住嬉蓮兒的手腕,哼道:“蘇大家,難道忘了我們的約定?”
嬉蓮兒委屈道:“妾還不是為了蕭郎著想,難道你想我們的關系穿幫?其實妾是真的愿意服侍你,妾就這樣入不得蕭郎的眼?”
蕭業不為所動,淡淡道:“這是兩回事,我們的關系沒必要遮遮掩掩,更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蘇大家,請回!”
“哼!”
嬉蓮兒幽怨的瞪了蕭業一眼,轉身離去。
正在擦地板的如心如意不禁相視一眼。
心如小聲道:“看來那姓蕭的與那妖女的關系未必如外人所想。”
心意眨了眨眼道:“先別過早下定論,興許是做給我們看的呢,仔細盯著就好!”
“噢!”
心如點了點頭,繼續擦起地板,隨即卻撲哧一笑:“那姓蕭的以為這樣就能懲罰我們了,可哪里知曉,咱們在衛里吃過多大的苦,這點算得了什么。”
“他是羞侮我們,別廢話,擦吧!”
心意忙開聲阻止。
寒風料峭,深夜里,只有細碎的腳步聲與擦地板的聲音。
次日一早,蕭業過來檢查,果然光滑如鏡,片塵不沾。
“不錯,下次再不聽吩咐,就讓你們撿落葉,出來用膳罷,吃過飯我和你們過去!”
蕭業檢查的異常仔細,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多謝蕭郎!”
心如心意的面容冷冰冰,眸中隱有寒光閃爍。
……
元日,朝廷依例舉辦大朝會,公卿權貴、文武百官依例,向太后道賀,而蕭業在用過早膳之后,與心如心意分別騎上馬,向北邙山馳去。
梅花內衛的駐地位于北邙山中,道門大派玉清宮,也位于北邙山的深處。
“就是這里!”
沿著山道一路疾行,約摸正午時分,如心突然指向遠處的一座荒涼古墓。
‘古墓派?’
蕭業微怔,問道:“如何進去?”
“請蕭郎稍待!”
心如翻身下馬,取出腰間銀牌,對著墓前石碑一劃,頓時,喀啦啦連響,一道門戶洞開。
心意道:“馬匹放在這里,會有專人照料,進來罷!”
‘嗯?’
蕭業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說,昨晚心如心意的態度是冰冷的話,今日明顯有了些倨傲,這是到了老巢,拿老子不吃敬啊!
蕭業暫未表現出不快,點了點頭,下馬步入門戶,二女在前引路。
墓穴并沒有想象中的陰森,甬道干凈整潔,兩側鑲著夜明珠,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壁畫已經斑駁,從人物風景來看,是一處東周大墓。
約摸走了十來丈,來到墓室,中心,呈放著一具碩大的石棺。
蕭業一眼就能看出,此石棺,絕不是墓室原有的棺槨,因為周代葬制,絕無以石為棺,而且石棺過于寬闊,與墓室的比例不協調。
“跳進去!”
心如推開棺蓋,以命令的口吻向蕭業道,眸中還帶著幾分挑恤,意思是看你敢不敢跳。
蕭業深深看了眼心如,單手撐著棺壁,一躍而入。
剎那間,仿如墜入一個無底深淵,讓人本能的想驚叫,但是蕭業清楚,給心如十個膽子,也不敢暗害自己,多半進入的是某一處空間界面,事先不講清楚,想讓自己出丑。
蕭業放開才氣,感受著四周的變化,他發現,空間似乎有點折疊,也有些曲折,以一種自己沒法理解的方式存在,這分明是小世界的入口。
果然,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雙腳踏在實地,眼前也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