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織經》是來俊臣的心血,與人斗法,無往而不利,可是他想到了周興的下場,不是太愿意與蕭業斗法。
“怎么?來大人不敢?”
蕭業輕蔑的笑了笑,又看向劉光業,哼道:“來大人如無信心,可與劉中丞一起上,或者臺里的御史有一個叫一個,多少人,下官都接了,下官不懼群毆!”
剎那間,大堂里一片安靜,御史們紛紛看向上首的來俊臣。
“原來你竟看上了本官的《羅織經》,那就由本官與劉大人合戰于你!”
來俊臣冷冷一笑。
事已至此,勢必不能退縮,不說會被御史們輕視,就是蕭業上折子的后果也承受不起,只能應戰。
御史中丞對于御史,只有人事上的管理權,不具備具體事權的上下級關系,任何一位御史,都有直接給太后上折子的權力,沒必要經過上官批準,這也是右肅政臺的特殊之處。
不過他并非全無勝算,羅織經是他所著,自然有信心,而蕭業縱然才氣高,但官階只有正八品,自己有劉光業相助,還是在主場,有法家諸賢庇護,指不定誰勝誰敗呢。
“來大人,劉大人,請!”
蕭業伸手示意!
“哼!”
劉光業哼了聲,與來俊臣離席。
御史們紛紛跟上,去了后面的法賢祠。
與之前的法神殿相比,法賢祠整體規格降了兩層,占地面積只剩原先的三分之一,衛鞅的金身塑像也變成了泥胎像。
蕭業剛一踏入,就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這是來自于法家諸賢的怨恨,自法神殿降格為法賢祠之后,法家諸賢收取的香火愿力大不如前,氣運也有所松動,原先還能跟儒家掰一下手腕的法家,如今被壓的死死的。
要不是法家脫胎于儒家,留著還有點用,怕是已經被儒家諸圣給滅了。
可縱是如此,法賢祠的地位也搖搖欲墜,有滑落冥府第二層的趨勢。
蕭業嘴角微撇,一抹不屑閃過。
當初還是法神宮的時候,他就不懼法家諸賢,如今無論是修為,還是官氣才氣都有大幅增長,尤其他的精神力已邁入金丹境界,今日向來俊臣挑戰,就是為奪了羅織經而來。
“有請諸賢見證!”
來俊臣與劉光業拈起信香,向衛鞅像拜了四拜。
以前是拜三拜,但是神三鬼四,這兩人在蕭業面前不敢拜三拜。
“嗡!”
一層空間結界升起,把來俊臣、蕭業與劉光業罩入其中,外圍還多出了幾束滿懷惡意的目光。
御史中丞是正五品上的官,來俊臣轉頭道:“劉大人,把你的官氣借與本官,今日定要這小子折戟而歸!”
劉光業也知道自己論起斗法的手段,遠不如來俊臣,點了點頭,放出官氣,渡了過去。
“轟!”
來俊臣官氣暴漲!
兩個五品上相加,他的官氣臻至正三品!
蕭業眼前一亮!
“蕭大人,看招!”
來俊臣大喝一聲,頭頂浮現出一本書冊,上書三個古樸的篆字:羅織經!
嘩啦啦!
經書快速翻動起來,一篇篇經文如大道之音,當空念誦。
“人之情多矯,世之俗多偽,豈可信乎?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恥其匿怨而友人也。”
“人者多欲,其性尚私,成事享其功,敗事委其過,且圣人弗能逾者,概人之本然也。”
……
隨即,那經文,化作一個個漆黑的字符,向蕭業射去!
罪!
惡!
私!
棄!
貪!
婪!
禍!
害!
懲!
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