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一群廚子忙不迭的離去。
蕭業又把十張銀票拿出來,遞給張慶道:“這是蔡老五賄賂本官的一千兩銀子,還有抄查的贓銀,全部充公,算作院里的經費。”
頓時,眾人眼前一亮。
“那……蕭大人,廚子沒了,可明日還得吃飯……”
有人大著膽子,吞吞吐吐道。
蕭業問道:“諸位可有人選?”
張慶第一時間接過來道:“蕭大人,我家有個遠房親戚,夫妻倆帶著兩娃,一個已成家,另一個十七,什么粗活都能干,做的飯菜也可以,是老實本份人,您看行不行?”
有人深恨自己嘴慢,可張慶是主簿,官階僅次于蕭業,有張慶開口,別人沒法爭。
“老實本份就行,本官可不希望再出那等事情,此事張大人去安排,可別耽擱了番夷們晚上的飯食!”
蕭業點了點頭。
“下官馬上去叫人!”
張慶樂滋滋,迫不及待跑了出去。
……
快到傍晚,張慶把一家數口領來讓蕭業看了看,還算老實本份,至于做飯的水準如何,不在考慮之列,于是讓張慶去安排。
那一家均是感恩戴德,歡天喜地。
畢竟在禮賓院做飯,不僅白吃白喝,還能領一份薪俸,年節例俸也有少許,雖然未必敢于伸手貪墨,可是多做的飯菜可以帶回去。
換句話說,就相當現代政府機關里的編外人員,吃肉別想,喝口湯還是可以的,對于一般人,足以算得上是改變命運的大事。
不過蕭業始終陰著張臉,天黑前,回到府里,嬉蓮兒一邊替蕭業換著衣衫,一邊勸道:“今日之事妾聽說了,誰也沒想到會這樣,蕭郎別自責了,這事怨不得你。”
蕭業搖搖頭道:“你說我哪里做的不對,有蛀蟲不應該挖出來么?蔡老五必然扛不過臺獄的酷刑,怕是岑長安落馬就在這一兩日。
就算岑長倩兩袖清風,可岑長安是他親弟,兄弟倆父母早亡,所謂長兄如父,岑長安貪污,岑長倩有不教之過,受株連是應該的,我怎么可能會自責,你太小看我了,如清流因此事責怪我,只能說明,清流配不上一個清字。
我只是平白被周興算計了一道,心里不舒服而己,真他娘的窩囊!”
“撲哧!”
嬉蓮兒掩嘴笑道:“蕭郎這樣想就好,害得妾白擔心呢,他周興算什么東西,以蕭郎的本事,總有機會報復回來,不過你是一家之主,可別總是板著臉,不然下面人連話都不敢說,來,笑一個,妾有獎勵。”
“哦?”
蕭業綻現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嬉蓮兒突然縱體入懷,一雙玉臂,緊緊環扣住蕭業的后背。
蕭業渾身一僵,就要把嬉蓮兒推開。
“別,讓妾靠靠!”
嬉蓮兒低呼一聲,反而抱的更緊了。
鼻翼飄來與蘇月兒一模一樣的幽香,發髻、衣飾、身材、容貌,甚至說話聲音都別無二致,蕭業有了種懷里就是蘇月兒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