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懵逼道:“本官只是引用慧能禪師的典故,如何過份,法師何不說清楚?”
“阿彌陀佛~~”
老僧喧了聲佛號道:“蕭施主有心探討佛法,他日自會有我佛門俊彥尋你,現在還是商議下如何出去罷。”
蕭業不假思索道:“我的意思是,由蒼山宗道友與吐蕃王室先走,之后佛道與苯教每次間隔一人出去,我們三人夾在中間,如何?”
“哦?”
尹昌操眼里一抹寒芒閃過。
在他看來,蕭業的安排看似公允,實則歹毒!
首先,蒼山宗沒有危險性,先出去也不敢作小動作,反而還要維護出口的安全,但是為防萬一,安排吐蕃王室與蒼山宗互相掣肘。
雙方處于敵對立場,哪一方敢動手腳,必會被抓住把柄,惹來佛道二門的凌厲報復,到這里,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以說安排的非常周到,可是后面就變味了。
關鍵是道門、佛門與苯教輪流出去,每次一人,乍看很正常,可是在什么情況下,才會如此計較細節?分明是互不信任啊!
蕭業此舉,就是撕裂佛道二門本已存在的裂痕,通過刻意的安排,在心理上產生一種互不信任之感,是一種非常巧妙的離間計。
其心可誅!
尹昌操活了幾百年,也是精于算計之輩,遇上不合常理的事情,會往陰謀論上湊,其實蕭業并沒有離間佛道二門的想法,他清楚自己的斤兩,暫時還需要韜光養晦,不會主動去挑恤這兩尊巨頭。
主要是,他太過于貼心了,心知道門與佛門裂痕頗大,才這樣提議,以免橫生枝節,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心有陽光,一路芬芳,心有陰霾,處處黑暗。
尹昌操本要反對,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提出來,是不是刻意了?
假如佛門與苯教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也會被提醒,平白生了裂痕,倒不如將計就計,創造機會,讓別人擒住那小子,道門再以調解的身份出面,挖出些秘密。
同時,灰色丹丸始終讓他念念不忘,雖然都在太平公主手里,可若是那小子落了難,總有辦法掏出一些,也不算太過于得罪太平公主。
于是道:“此法甚妥,不過貧道提兩個要求,其一,佛門二道各出兩人,與蒼山宗道友及吐蕃王室一同出去,其二,你三人須分開。”
蕭業臉一沉道:“佛道二門的事,本官不理會,但我們三人之間,何時輪到你來過問?難道道門還想指點朝廷官員如何行事?”
“哈~~”
尹昌操哈的一笑:“蕭大人請收起你的官威,你這套對道門不管用,你信不信,若是你死在里面,太后也不會過多計較,若你要問緣由,那貧道告訴你,你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師兄,不要過份!”
太平公主現出不悅之色。
“阿彌陀佛~~”
一名佛門金丹喧了聲佛號道:“公主怕是誤會了,你們三人只是暫時分開,回到湖面上,還不是在一起,難道還怕間中遭了毒手?若我等有此心,公主縱然結成元炁清丹,怕亦于事無補。”
“阿彌陀佛,公主莫要耽擱,此地甚險,還是早些離去為妙。”
佛門眾人,齊喧了聲佛號,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過來。
太平公主眼里閃爍著怒火,卻現出了慎重之色。
“公子,要不我們倆先出去。”
嬉蓮兒扯了扯蕭業,小聲道。
清塵立時把妙目移業,滿是驚疑之色。
嬉蓮兒是男裝,扮作蘇悅,雖然佛道二門早識破了她的真身,但蒼山宗,尤其是清塵不知曉,她與蕭業一起出去,必然要吻在一起,兩個男人吻一起,還真是那種關系啊。
“師兄,今次本宮記著了,本宮和蕭大人一起走!”
太平公主冷冷看了眼尹昌操,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