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業本有意開個解放大卡去洛陽,但是太過于驚世駭俗,還是老老實實的用才氣化成個馬車,載上全家及財貨、紫姑與春蘭四女的塑像。
拉馬的兩匹大白馬也是假的,由他的才氣所化,雖然看上去活靈活現,可是尋常人根本摸不到,于是蕭業盡可能的不走官道,撿人少的地方走。
在這過程中,對才氣的運用進一步熟練,搬山訣也更加得心應手,每當不支,就由張玉、殷殷和巧娘輪流向他注入才氣。
雖然以她們的才氣水準,驅動馬車消耗極大,可是每一次耗光,再恢復回來,都會有所增長,而且在練習中,也漸漸地掌握了才氣的用法。
就這樣走走停停,十日后,回了洛陽。
清晨,天剛蒙蒙亮,蕭家的門環叩響。
“誰呀!”
華伯迷迷糊糊的推開小窗,頓時眼睛一亮,喜道:“公子,公子回來啦!”
家里沸騰起來,大門轟的打開,蕭澤四人,華家諸人,全都來了,還有……扮作蘇月兒的姒彩兒。
至于心如心意,她們的目地主要是監視蕭業,蕭業跑了,自然也回了衛里。
“見過公子!”
眾人齊齊施禮,但隨即,就怔住了,紛紛看向姒彩兒。
蕭業從未說過自己已有家室,而蕭澤蕭義等人知道蕭業與蘇月兒的關系,自然不敢得罪扮作蘇月兒的姒彩兒,索性不提此事。
“呵呵,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嬸嬸,這是我的妻子,這是我的堂妹,這是殷殷姑娘……”
蕭業呵呵一笑,把眾女介紹過去。
“見過老夫人,夫人!”
華伯還算機靈,第一個施禮,眾人也回過味來,跟著施禮。
“大家不用客氣!”
杜氏擺了擺手。
“咦?師姐早來了?”
殷殷突然訝道。
姒彩兒現出了尷尬之色,看向蕭業。
她和嬉蓮兒最大的不同,是與蕭業沒有過接觸,她剛來,蕭業就走了,一去半年。
當然,這不是關鍵,女人和男人嘛,要想熟悉很容易,論起死纏爛打的功夫,她不比嬉蓮兒差,關鍵是,她和杜氏張玉不熟啊,后者是家里的女主人,得罪的后果比得罪蕭業嚴重一百倍。
“進來再說!”
蕭業揮了揮手。
……
講真,江都的園林宅子住習慣了,洛陽的三進宅院就顯得逼仄,不過能和蕭業一起,巧娘和張玉都是開心的,而且洛陽的繁華遠不是江都能比。
一家人忙碌起來,搬東西的搬東西,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紫姑與春蘭四女的塑像,專門放在了一間屋子里,擺上供臺,倒也有了幾分香火氣息。
收拾好之后,蕭業把姒彩兒叫來,挑明了真身,隨即道:“姒大家,多謝你這段時間坐鎮我家,這個……我的妻子和妹妹都來了,你繼續住著,不方便吧?”
這話聽著別扭啊!
你的妻子妹妹來了我就不能住,是把本姑娘當成別宅婦了吧,難道不是因為你回來了,男女有別,我住著才不方便嗎?
姒彩兒氣不打一處來,卻是擠出淚珠,說哭就哭,哽咽道:“妾在你家住了半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你一來就趕妾走,妾明白,是怕夫人多心,那妾走就是了!”
說著,捂住臉往外跑。
“姒姐姐!”
張玉忙拉住,不滿的瞪了蕭業一眼,便道:“咱們家里又不缺姐姐的一間房,如不嫌小,姐姐住著就是。”
姒彩兒偷瞥向蕭業,那緊繃的面龐透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得色。
蕭業也不是真要趕姒彩兒走,畢竟他與素心宗的關系錯綜復雜,當初能容嬉蓮兒,今時為何不能容姒彩兒,他只是做個姿態給張玉看,于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既然夫人說話,那你就留下,改日我將詠嘆讀書法授你。”
“妾謝過蕭郎與夫人啦!”
姒彩兒破啼為笑,盈盈施了一禮。
內心卻是暗哼一聲:想趕老娘走可沒那么容易,月兒的男人,蓮兒都爭了,老娘也得爭一爭!
蕭業聽不到姒彩兒的心聲,不然鐵定無語,三女從小你爭我奪,某一人得了好東西,另兩個絕不罷休,非得搶來,對男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