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下官倒要多謝周大人了。”
蕭業不動聲色的拱手。
周興背后那名官員道:“再過三日,我等同僚將為周大人舉辦踐行宴,蕭大人可要來啊!”
蕭業眼神微瞇,暫時周興成了太后新寵,只要不招惹自己,倒也不便動他,況且與其參加那種極為無聊的宴會,還不如在家琢磨神通呢,于是冷笑道:“只怕寺卿未必歡迎下官,若是寺卿愿與下官文斗一場,下官去為寺卿踐行亦是無妨!”
瞬間,周興臉色難看之極,哼道:“蕭大人有貴人撐腰,自是不將我等放在眼里,本官可請不起蕭大人!”
說著,一甩袖子,轉身即走。
“給臉不要臉!”
“狂悖之徒!”
周圍也是議論紛紛。
蕭業這種行為,完全不符合官場上打人不打臉的潛規則,他就是朝著周興的臉去呼。
畢竟身懷利刃,殺心自起,他是金丹真人,再看周興這等奸詐小人,早沒了虛與委蛇的興趣,要么不動手,動手就打死。
蕭業不在的這半年里,禮賓院的事務由主簿張慶代理,本來禮賓院是司賓寺最難的一個藩院,但是契丹人被治服了,與吐蕃又簽了和議,唯剩一個回鶻也是見風駛舵之輩,老老實實,不敢滋事,使得禮賓院反成了最和諧的藩院。
與寺里對蕭業的態度不同,禮賓院的官吏均是感恩戴德,蕭業隨口問了些情況,就準備離去,今日是狄仁杰赴任離京的日子,他打算去送行。
……
樓觀道!
“師兄,據我們安插在梅花內衛的密探來報,蕭業已在衛內公然傳下修煉才氣之法。”
尹昌操匆匆來報。
“哦?何法?”
尹文操緩緩睜開眼睛。
尹昌操道:“據說如同古代巫祝般的吟唱,以古怪的音節閱讀儒家典籍,可修出才氣。”
尹文操略一沉吟,便道:“既得此法,先在道里傳下便是!”
“這……”
尹昌操為難道:“雖然訣竅已講明,但過了一手再傳,已非真文,難以掌握其中的道韻,參悟起來極難。”
“你且說與我聽聽。”
尹文操是元嬰真君,不信邪。
尹昌操把從密探處聽來的詠嘆讀書法誦出。
果然,似乎缺了最關鍵的神韻。
尹文操老眉微擰。
尹昌操哼道:“任何想要習得此法之人,必須從他處習,此子還留了一手啊。”
其實這是他沒接觸過才氣,不懂其中的關竅,冤枉蕭業了。
蕭業開壇講法,以地級才氣誦念詠嘆讀書法,精妙細微處哪里是旁人能模仿?
旁人掌握了方法,也只能心誦,不能口授,一旦出口,就變味了,除非有地級才氣震蕩,這只能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地級才氣成密匙。
略一沉吟,尹文操道:“你去把蕭業請來,給我樓觀道講法。”
“可給他報酬?”
尹昌操問道。
君文操揮手道:“由你自行決斷!”
“是,那師弟告退了!”
尹昌操施了一禮,轉身離去,面龐帶著一絲冷笑。
上回事情沒辦好,讓蔡先生跑了,已讓他面目無光,可是事情并未完結,蔡先生搖身一變,成了朝廷的官員,還是位置極其重要的中書舍人,佛道兩門都投鼠忌器,不敢公然抓捕,更是讓他如同被扇了一巴掌。
而蔡先生也精明的很,絕不出京,暫時沒法找回場子,尹昌操打算從蕭業處下手,最好是一文不收,心甘情愿的為樓觀道講道,才顯得他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