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
蕭業拱手稱謝之后,一指尹平操與尹紀操:“雖然獸潮是蒼山宗引發的,但此事的前因后果晚輩必須說清楚,當初這兩位道長帶著門下弟子過來,逼迫蒼山宗內遷中原,致有此變,這二人乃始作俑者,望諸位前輩明察!”
“胡說!”
“放肆!”
尹平操與尹紀操驚怒。
“此言可真?”
樓觀道陽神面色微變,向剩下的幾個金丹問道。
“確是如此!”
“兩位師叔也是好心啊!”
“老祖可千萬莫聽了那蕭業的挑唆,就算蒼山不愿內遷,說清楚便是,何至于引發獸潮?”
幾個金丹紛紛為尹平操和尹紀操辨解,可是越辯,二人就越是冷汗流的厲害,畢竟陽神是一界的頂峰,怎可能受虛言所惑?
“我倆好心辦了壞事,愿領受責罰!”
二人心知沒法再瞞,怨毒的瞪了眼蕭業之后,老老實實跪下領罪。
樓觀道陽神一瞬間有把這兩個蠢材斃于掌下的沖動,這種事情,別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倆倒好,趕著往上沖,還被蕭業當場揭發出來,可是好歹二人也是元嬰,出發點是好的,如果處罰太重,門下弟子誰還敢為宗門做事?
于是道:“你倆先回宗門,向掌教請罪!”
“多謝老祖!”
二人暗松了口氣,沒當場處死,說明有轉圜的余地,雙雙深施一禮,轉身而去。
“諸位道友,可否退出六詔了?”
這時,殺豬的喚道。
“前輩且慢!”
蕭業拱手道:“蒙舍城內尚有些人類,請三位前輩高抬貴手,容晚輩把幸存者帶出六詔。”
“呵,你這小輩,得寸進尺了不成?”
殺豬的呵的一笑。
蕭業正色道:“本官小小金丹,怎敢在陽神面前放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又或者前輩懼怕這些人類將來報復?”
殺豬的哼道:“小子,莫要拿話來激本座,不過人類多是貪婪狡詐之輩,如你這樣有擔當的人已經不多了,也罷,本座便與你結個善緣,天黑之前,你可把城里的人類帶走!”
“多謝前輩!”
這話存有明顯挑撥的意思,不過蕭業也不在意,施禮稱謝,然后道:“我們分頭行動,盡量把人收攏,清規兄暫時莫要去想報仇之事,活著才是硬道理。”
“我知道,今日多謝了!”
清規深吸了口氣,把眼里的仇恨斂去。
六人紛紛展動身形,去往各處。
樓觀道陽神也道:“爾等也去,莫讓朝廷專美于前。”
“是!”
幸存的樓觀道金丹也加入了搜救百姓的隊伍。
雙方陽神并未離去,營壘分明,飄浮在空中。
道門陽神是因底下小輩在救人,就這樣走了顯得不近人情,橫豎不在乎擔擱一時半會兒。
而南荒陽神是因道門陽神未走,不得不留下來,以防道門背信棄義,對它們的兒孫輩下黑手,實際上雙方能好言相談,靠的不是信任,而是陽神之間的戰略核平衡。
整個蒙舍城,幾乎已經被妖獸占據,此時個個老老實實,任由蕭業等人把一個個活人從它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
蒙舍城原有數十萬人,直到太陽即將落山,確認再無遣漏,也只不過收攏了不到五千人!
這五千人里,有老人,有婦女,還有不少幼童,看著被摧毀的家園,無不失聲痛哭。
蘇月兒與嬉蓮兒,也是面色沉重,尤其清規、清漪與清波,滿面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