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淡淡道:“知錯就好,我也有些疏忽,早該留意到香味,現在我給你們把香味去掉。”
說著,兩道才氣打出,分別震蕩起來,香粉、胭脂逐一被震成碎末,香味漸漸淡了,直至徹底消去。
蕭業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指地上的尸體,又道:“此人理應是越王招攬的散修,只可惜放著梅花內衛正途不走,偏要參與謀反之事,嘿,也是報應!”
他是現代人,深諳時刻表忠心的重要性,場面話還是要講的,指不定這四人里,就有人會把他的言行匯報上去,不得不防。
隨即蕭業將金丹捏成齏粉,又在尸體懷里掏了掏,沒有儲物袋,只有幾千兩銀票,些許下品靈石,幾個瓶子,不知裝的什么,還有一把品質不是太高的法器長劍。
“分了罷!”
蕭業抓起千余兩銀票揣入懷里,以示自己也分了贓,讓底下人放心分,不然他不拿,沒人敢拿。
“多謝衛領!”
四人毫不客氣,將戰利品一分而空,法器長劍歸了林楓,當空揮舞幾下,顯然很滿意。
……
越王府!
整個王府里,燈火通明,一隊隊兵卒守住道口,松脂火把必撲直響,燃燒釋放出的濃濃黑煙,盤旋在王府上空,有如一條黑龍。
越王女婿,也是首席謀士裴守德負手望天空的黑龍,凝眉不語。
“稟大王,有奸細混入城里,吳長老開聲示警之后,不知所蹤,多半已遭不測!”
這時,一名甲士匆匆奔來,半跪施禮。
“哦?難道又是梅花內衛?昨日那三個,還鎖在地牢里,又派人來了?”
李貞約六十年紀,眉眼間與太宗皇帝頗有幾分相似,聽得來報,眉頭一挑。
裴守德擺擺手道:“大王不可掉以輕心,梅花內衛與其說是太后的密諜機構,不如說成一個中型修行門派,還是有能人的,況且朝廷已經派了十萬大軍,想必今夜就能到了。”
“這……賢婿啊,我們這幾千人真能擋得住?”
李貞心里不大踏實。
整個汝州城里,只有五千兵馬,雖有矯詔假借李旦的名義,暫時騙取了人心,也有宗室紛紛附合,但是李敬業幾十萬大軍仍被打的落花流水,他這五千人能干什么,只怕朝廷十萬大軍一來,立馬就會崩潰。
他的心里,有了些悔意。
當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根筋要造反,還與韓王、霍王、魯王、黃國公、江都王、范陽王、東莞郡公、瑯琊王等諸多宗親密謀,有一股誓不把太后拉下馬絕不罷休的氣概,現在想想,就覺得不大對勁。
裴守德陰陰一笑:“事到如今,大王哪還有反悔的余地,就算開城出降,太后也饒不了大王,其實大王不必擔心,對此小婿早有準備,關鍵著落在那三人身上,只要妙計得逞,大王可率十萬雄師奇襲洛陽,奪取天下,豈不快哉?”
李貞又振作起了精神,忙問道:“賢婿到底是何妙計?說出來也好讓孤心安吶。”
裴守德卻是道:“此事關乎我族機密,請恕小婿不敢透露,請大王放心,我族老祖對大王嘉許有加,一旦大王坐上皇位,必會履行承諾,接納大王入我族,屆時與天地同壽,永享富貴,豈不美哉?”
李貞已經六十有一,本垂垂老矣,但是一年前,他這女婿就如變了個人似的,會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法術,其中有一項,便是返老還童。
以童男童女的心臟煉丹,服之,可讓人精力充沛,白發轉黑,牙齒重生。
最開始裴守德拿著血淋淋的丹藥過來時,李貞有些不適,但是皇家人是極端自私的,如果能長生不老,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于是服下了。
果然起了效果,本老邁不堪使用的身體變得活力勃發,掉落的牙齒長出來了,花白的頭發變黑了,更重要的是,如今每晚都能連御數女。
話說男人活著的樂趣,不就為床上那點事么?
只是服用一段時間之后,他的身體漸漸起了變化,皮膚越發的蒼白,心跳越來越慢,有時晚上睡覺,心跳和呼吸都會停住,卻是不死,整個人也帶有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并且散發出讓人很不舒服的氣味。
雖然聞不到,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仿佛是墓室里的味道,有一種天生的排斥感。
不過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更何況李貞未必后悔,至少他變得更強壯有力,些許變化尚在容忍的范圍之內,如今又有了長生不老的希望,更是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