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恭喜!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蕭業就要炸毛了!
但是暴怒是解決不了問題,蕭業迅速冷靜下來。
其實武承嗣求娶巧娘,在外人眼里,武承嗣已離異,居位宰首,又是太后侄子,而巧娘未嫁,雖年齡懸殊,卻也能勉強算一樁天作之合。
尤其聯姻的本質是政治站位,旁人只會鄙視自己攀附武氏,不會考慮巧娘的意愿,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搞清前因后果,并找出對策。
“哦?原來如此,看來是本官多想了,今日多謝馮大人,此事還望匆要漏露,本官先走一步了。”
蕭業面色如常,拱了拱手,快步離去。
“蕭大人,別忘了請馮某喝喜酒啊!”
馮小寶在后揮著手,卻沒留意到,蕭業在轉身的一剎那,已目光冰冷。
武承嗣居然敢覬覦巧娘,簡直是狗膽包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武承嗣從未見過巧娘,他怎想到求娶巧娘?還急吼吼的休了自己的發妻?
武承嗣是被太后召回洛陽之后娶的妻,雖不是什么五姓七望,卻也是官宦出身,又給他生了長子武延基。
按理說,有出身,有嫡子,正妻的地位穩固無比,正常人都不會休妻,偏偏武承嗣休了,還是迫不急待的休,這只能說前,求娶巧娘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漸漸地,蕭業腦海中迸現出了蔡先生的影子。
曾經在江都,蔡先生應該見過巧娘,難不成……蔡先生認出了巧娘的鳳格?
如果真是這樣,武承嗣其心可誅啊!
不過事關重大,蕭業不允許對真相的猜測出現任何的偏差,否則,他只能帶著全家逃亡。
不覺中,蕭業回到了花神廟。
“夫君,你回來了?”
張玉迎了上來。
“嗯!”
蕭業點了點頭,問道:“娘娘可曾出關?”
“半個月前就出關啦!”
張玉挽住蕭業,卻留意到蕭業面有憂色,又道:“夫君可是有心事?”
“先叫上巧娘,去娘娘那里我有事情說!”
蕭業拉著張玉往后面走,找到巧娘,徑直去了后殿。
紫姑現出法身,看了眼巧娘,便道:“我正要找你,巧娘有災劫之氣臨身,想必你也是為此而來,到底出了何事?”
“啊?”
巧娘轉動著腦袋,探看自身,顯然嚇了一跳。
蕭業也放出才氣,觀察巧娘,卻未看出什么。
紫姑解釋道:“所謂災劫之氣,實是一系列的因果加身,互相牽扯作用引發的后果,有益者,為氣運,有害者,為災劫之氣,與文氣、才氣、真氣無關,故生靈不可見,唯神靈可見,當然,也不排除古老宗派以道門推衍,得出類似的結論。”
蕭業大體明白了,卻又問道:“娘娘,巧娘自來洛陽以來,幾乎足不出戶,哪里有什么因果?”
紫姑道:“因果這東西很難道清,或許是江都的因果帶來了洛陽,但是,最直接的影響是巧娘曾奪了蕭皇后的鳳格,不久前又煉化了她的中陰身之皮,冥冥中自然有了牽扯。
換句話說,蕭皇后的一部分罪孽分擔到了巧娘頭上,是以命里有此一劫。”
蕭業又問道:“那以娘娘的造詣,能否看出巧娘的劫數可有化解的可能?”
“哼,你這小子倒也來考我?”
紫姑哼了聲,便從指尖擠出一滴金黃的鮮血,印在巧娘的眉心。
“咦?娘娘?”
蕭業驚訝的看著紫姑。
紫姑微微一笑:“拜你所賜,我已渡過了第三劫血涌,自有血液流動,第四劫吐息,尚不得頭緒,不過應也與你有些關系。”
“恭喜娘娘。”
蕭業抱拳施禮。
紫姑轉回頭,目中綻出神光,掐指計算起來,就見巧娘額心的金黃血液起了變化,仿佛在演化著一副副的場景,蕭業與張玉目不轉睛的看著。
卻到關鍵時,啪的一聲,血滴炸開,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