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有些奇怪,蔡先生為何把昨日的話又大差不差的重復了一遍,不過他也沒多想,更想不到眼前的蔡先生是蕭業以才氣變化而成。
關鍵就是蔡先生曾留給蕭來一塊玉佩,其中的氣息足夠偽裝好幾次了。
“哈哈~~”
武承嗣哈哈一笑:“本官與先生,相交莫逆,先生盡請放心,本官若真能坐那位子,必以先生為國師,再為你陰陽宗正名,就把道場修在洛陽,看他道門有幾個膽子敢再找先生麻煩!”
“若果是如此,蔡某這條命,就賣給國公爺了!”
蔡先生陡現激動之色,或許是激動的昏了頭,居然跪了下來,行五體投地大禮,大呼:“臣蔡恒遠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平公主膛目結舌,暗啐此人好大的膽子!
“誒,先生快快請起,我還沒當皇帝呢!”
武承嗣也嚇了一跳,忙去扶蔡先生。
蔡先生哪能讓武承嗣碰,趕緊爬了起來,退開數步,目含真摯,唏噓道:“蔡某一生所求,便是光復宗門,國公爺肯誠心助我,我提前認了國公爺這個皇帝那又如何?
國公犯是太后的親侄,皇位不傳給國公爺,還能傳誰?是李顯李旦那廢物嗎?哈,笑話,這天下,早晚是國公爺的,臣不過是提前行禮罷了。”
“好,好,先生一片忠心,本官……不,朕記著了!”
武承嗣連點頭,大聲叫好,當那朕字出口,頓覺念頭通達,渾身舒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野心與得意!
蔡先生站一邊陪著笑,待得武承嗣笑聲漸止,才道:“國公爺明日一早還須入宮催促太后,免得夜長夢多,蔡某此來,便是提醒一下,今日事已了,便告辭了,國公爺不必相送。”
說著,朝武承嗣深深一躬,出了書屋,身形一閃,回歸了蕭業自身。
“快走!”
蕭業扯了扯太平公主。
“哼!”
太平公主怒哼一聲,氣不過蕭業說她的兩個兄長是廢物,狠狠掐了把蕭業的腰眼,才覺氣消了些,與蕭業離去。
……
次日!
政事堂照例向太后商議朝政,但是武承嗣明顯魂不守舍,幾次應答,驢頭不對馬嘴,惹得宰相們暗暗發笑,不時把鄙夷的目光掃去,也讓太后頗為不快。
要知道,武承嗣是她的侄子,又是她任人唯親,幸進高位,卻是這么個沉不住氣的玩意兒,在這種場合,武承嗣丟臉,也是她的臉。
好不容易,一通政事扯完,太后揮了揮手:“散了罷。”
“臣等告退!”
宰相們紛紛施禮離去,但是武承嗣站著不走。
“你還有何事?”
太后不悅道。
武承嗣腆著臉道:“太后,昨日那事……可詢問過蕭大人?”
“呵,公事辦完了來和朕談私事了,是不是?”
太后冷冷一笑,現出了明顯的不耐之色。
是的,自己雖說基本上允了武承嗣的請求,可你也別和催魂一樣老盯在后面問啊,難道朕就得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忙你的事情?
蕭業唆使武承嗣催促太后,正是碼準了領導的心理。
答應你的事,你別催,越催越煩人。
說句現實話,朋友相處,尚要把握好尺度分寸,更何況上下級?
武承嗣忙道:“侄兒只是覺得,趁著蕭大人獻理經的東風,還是盡量把婚事辦了,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為我們武家效力啊!”
“也罷,今日朕便為你把婚事定下來,來人,宣蕭業!”
太后不耐的喚道。
“諾!”
有太監施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