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道:“本官有樁急案要辦,回來張羅些人手,附馬爺在自是最好,隨本官去辦案。”
“大人稍等!”
薛紹把東西收拾了下,隨蕭業出去。
蕭業又找到牢頭,吩咐道:“帶幾個弟兄,隨本官去辦案。”
“大人,這么晚了辦什么案子?”
牢頭問道。
“難道本官還會害你們?任何差池,都由本官擔待!”
蕭業不耐道。
“是,大人您稍等!”
牢頭忙轉身而去,不片刻,帶來近十名獄卒,個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好人。
“嗯!”
蕭業看的暗暗滿意,雖然賣相不佳,但是精氣神飽滿,有一股看管犯人的頤指氣使氣概。
話說牢里看犯人的,不兇怎么鎮得住場子?
“今次是秘密辦案,高度保密,都給本官管住自己的嘴,不許亂說話,也管住自己的手,未得本官命令,不得肆意妄為,可明白?”
蕭業臉一板,厲喝。
“大人放心!”
“大人讓俺豬臊子往東,俺絕不往西!”
獄卒們紛紛保證。
“今次回來,每人去帳上提十兩銀子辛苦費,現在隨本官來!”
蕭業手一揮,在前引路。
獄卒們士氣大振!
夜晚坊市早已關門,但肅政臺辦案,哪個敢不開門,一行人順順當當的出了城,往洛水街走,沿途的游人士子,大姑娘小媳婦,無不避如蛇蝎,不多時,已到地頭。
“怎樣了?”
蕭業問道。
黑衣女子道:“幸不辱命,妾把個紙團扔進姚府,姚夫人氣的鼻子都歪啦,叫了幾個家丁健婦出門,怕是要來了。”
話音未落沒過多久,一輛牛車氣勢洶洶駛來,下來一名三十左右的貴婦,帶著家丁健婦,沖入菜館。
“干什么?”
“走開,叫我家夫君出來!”
“你哪家的?”
“姚崇,給老娘出來!”
“出來啊!”
“來人,給我打進去!”
傾刻間,爆發了激烈的沖突,雖然姚崇不是多大的官,但是面對廚子仆役,一幫家丁健婦對上毫無心理壓力。
“大人,是來捉尖啊!”
牢頭兩眼發亮道。
蕭業拿才氣一掃,正見姚崇與周謹慌里慌張的穿衣服,于是道:“所謂捉尖要捉雙,拿賊要拿贓,時候到了,去!”
“是!”
牢頭大聲應下,猛一揮手,帶著獄卒沖了過去。
蕭業又拿眼神示意薛紹出面。
薛紹猛一咬牙,嚷嚷道:“右肅政臺接舉報,有賊人尋釁斗毆,都給本官住手!”
還別說,肅政臺在民間就是活閻王的代名詞,本以為這種事,最多是來廷縣的衙役趕來處理,沒想到,竟惹來了右肅政臺。
仆役家丁們哪見過這場面,均是嚇的噤若寒蟬。
“搜!”
蕭業猛一揮手,與蘇月兒及黑衣女子快步走去。
“喲,這不是蕭大人么?怎么來也不打個招呼?”
九娘從屋中步出,堆著熱情的笑容,心里卻驚疑不定。
她不認為這是一個偶然事件,從姚崇的妻子趕來抓尖就覺得不對勁,男人喝花酒,不是很正常么?
姚崇的妻子怎會知道,還精準的踩著點趕來。
而更菲夷所思的,緊接著就有右肅政臺來抓人,這明擺是個局。
說明蕭業早盯上這里了。
必是針對公子!
他怎會知道此處是花間派的秘密據點?
事實上蕭業也不能完全確認,他只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打下來最好,打不到也沒損失。
畢竟這里不是現代社會,不存在證據之說,而且右肅政臺集執法、審訊與判決權于一身,懷疑就可抓人。
蕭業微微一笑:“原來是九娘,實是冒犯了,但是本官接到舉報,不得不來,請有關人等隨本官往衙門里走一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