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匆離去。
“妾去后面避一避!”
張母步入屏風后。
不片刻,一名精瘦的中年漢子步入屋中,施禮道:“小的見過張大人,我家老爺托小的帶一句話過來。”
“請講!”
張父伸手示意。
那漢子道:“老爺說,不日,狄大人將還朝,還說張大人自會明白,小的不宜久留,就告辭了。”
說著,轉身而去。
張父并未相送,而是目現深思之色。
“老爺,此話是何意?”
張母從屏風后面轉出,不解道。
略一沉吟,張父突然哈哈一笑:“女婿是張老大人的半個門生,而狄大人對女婿頗為器重,一旦還朝,必然施以援助,哈哈,狄大人與張老大人皆為國之棟梁,清流中的鼎柱,有他兩位表態,為父還有何擔心?給我備衣,我要出門一趟!”
“老爺去哪里?”
張母問道。
“蕭老太公病了,作為親家,哪有不去探望之理?”
張父微微一笑。
“嗯,妾這就去拿!”
張母信心大增,跑了開去。
是的,她雖然明里暗里都在奉勸張父不要做出不義之事,但心里總是忐忑的,如今有張柬之與狄仁杰表態明確支持蕭業,不吝于吃了顆定心丸。
揚州!
“老爺,外間的傳聞聽說了沒?”
陸文的父親自任揚州府同知以來,幾乎把家遷到了揚州,而揚州距江都只有三十里,有關蕭業的傳言也傳到了揚州,陸母不禁問道。
“哼!”
陸父悶哼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想要我做出不義之事?”
“不不,老爺誤會了,妾只是有些擔心,畢竟文兒和蕭郎走的太近。”
陸母忙解釋。
陸父冷笑道:“想我吳郡陸氏先祖,陸遜、陸機、陸云、陸遜、陸曄,哪個不是錚錚鐵骨,一時人杰,我們做后人的雖不孝,教宗族在手上漸漸衰敗,卻不能失了義氣,給祖宗抹黑。
走的近又有何妨,女皇盡管降罪,我陸家幾百年來,什么風浪沒經歷過?”
“哎~~”
陸母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是的,陸家有內斗,也有齷齪事,但是幾百年來的風骨,不能在自己手里毀去。
……
蕭業這些日子來,是徹底的投閑置散了,如前世一般,過著朝七晚五的日子,可這也讓他可以定下心來,梳理自己的真元,并繼續凝練一身所學。
一個月過去,真元中的火躁已徹底去除,大量吞服丹藥的副作用終于消去了,陰陽調和,鉛汞平衡,真元純凈無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同時對《兵法二十四篇》、《大羅心經》與《理經》也有了進一步的融匯,他感覺,自己在知識上的突破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一旦走過去,心理二經或能互通,這需要更多的積演,厚積而薄發。
這日傍晚,蕭業落了值,騎馬著慢悠悠回家,一輛馬車從身前輕過,蘇月兒探出俏面,招手道:“蕭郎,上來!”
“呃?”
蕭業心情有些復雜,但隨即曬然一笑。
嚴格說起來,蘇月兒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說他也知道蘇月兒是帶著目地接近自己,而自己并沒有堅決劃清界限。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