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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武承嗣入宮面見太后,以子隨父姓為由,請求女皇賜武旦子李成器、李成義、李隆基與李隆范改姓武,女皇準了,并令當天就改。
旨意下來,武旦驚懼交加,卻不得不為四個兒子改了姓,滿朝文武也是心中不忍,都以為女皇要廢太子了。
可是又一個月過去,再也沒了動靜,反是張易之與央吉走的很近,在央宗的刻意安排下,二人時常把臂同游,甚為親密。
央宗經再三考慮,放棄了蕭業,主要是蕭業的身份太扎眼,靶子太大,女皇一旦蘇醒了凈光天女元靈,必然拿蕭業開刀。
而且蕭業與佛門的關系也劍撥弩張,不談蕭業已經娶妻的問題,如果把央吉嫁給蕭業,怕是會置吐蕃王室于險境。
他帶央吉來大唐擇婿,本就存有避難的心思,豈肯給吐蕃王室再招禍端?
而張易之不同,據他所知,張易之并未娶妻,可以把央吉明媒正娶娶回家,而且論起風流瀟灑,張易之比起蕭業還更勝一籌。
畢竟花間派的老本行就是游走花叢中啊!
吐蕃女子本就大膽開放,既然決定了嫁給張易之,張易之也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沒過多久,央吉就初嘗了禁果滋味。
素心宗據點!
自打那晚與三女和解之后,蕭業又成了據點的常客,這日,正與蘇月兒品茗閑聊。
從蘇月兒口中,蕭業得知,老族長的身體漸漸好轉,也沒有把自己逐出宗族的意思,這讓他暗舒了口氣。
只是心里仍是有著些許不安,似乎隨時會生出變數。
事實上,對于蕭讓父子這類的惡賴小人,蕭業還真沒有太多的辦法。
如果擱在荒效野外,揮揮袖子,就能讓那三人灰飛煙滅,可是在庭廣眾之下,總不能動手吧?也沒法要求宗族再將蕭讓父子逐出去,否則只會落下個氣量狹小,無容人之量的惡名。
“蕭郎,族里的事我們會幫你盯著,暫時不用太操心,不知你聽說了沒,張易之好象與央吉走的挺近呢。”
蘇月兒不經意道,并暗暗觀察著蕭業。
“哦?”
蕭業明顯一怔,不解道:“吐蕃怎會不知道張易之的底子,一個長公主就這樣白白的送入狼口?”
蘇月兒搖搖頭道:“張易之在表面上哪有什么劣點,央吉想必也有她自己的考慮,二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總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們沒必要替他們操心。
只是妾覺得,蕭郎不妨再考慮下韋九娘,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妻子甘愿丟失名份,把夫君拱手讓與他人?恐怕現在正如怨婦般,滿懷怨恨呢,蕭郎如果此時送些溫暖過去,還怕不投懷送抱?”
“你就這么希望我與韋九娘有染?”
蕭業眉頭一皺。
蘇月兒直言道:“妾當然不想啦,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蕭郎犧牲下也是無妨。”
蕭業可不是這樣想,關鍵在于,他是現代人,有底限的。
韋九娘確實夠騷,與這種女人共赴春宵,想必沒有男人會拒絕,蕭業也不是圣人,如果韋九娘天性媚騷,根本不在乎貞潔,那么在合適的機會,雙方擺明車馬,逢場作戲,蕭業并不介意去品嘗下韋九娘的滋味。
順手給張易之戴頂綠帽子,亦是人生快事。
可是韋九娘的騷,只是表面騷,內心不騷,自己去撩撥,就等于玩弄女人感情,他做不到。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其實如我們計劃行得通,韋九娘多半會陷入險境,張易之若不救她,只會裂痕越來越深,最終必然反目成仇,我們實無必要多此一舉。”
蕭業連連搖頭。
“哼,白得這樣一個大美人兒都不肯,真是木魚腦袋。”
蘇月兒哼了聲,不過心里還是歡喜的,不自禁的把嬌軀偎入蕭業懷里,滿意的拿面孔輕輕磨踏蕭業的胸膛。
蕭業暗暗一笑,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