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直點頭,眸中滿是擔心之色。
蕭業擺擺手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女皇的旨意,我若不遵,立刻就能以抗旨辦我,我有事要你們去辦,替我把韋團兒傳過來。”
“噢,那……公子稍等!”
二女點了點頭,匆匆離去。
又過一個時辰,韋團兒被帶過來了,似乎是預料到蕭業會傳喚,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本只有七八分的顏色,在精心妝扮之下,竟散發出九分的風情。
“奴婢韋團兒,見過蕭大人!”
韋團兒美眸含春,盈盈施禮。
“啪!”
蕭業猛一拍驚堂木,大喝:“放嚴肅點!”
為接待韋團兒,可是擺足了陣仗,大堂里,蕭業高坐上首,左右是專作記錄的陳藩張羽,下方坐著兩列御史,個個面容嚴肅,殺氣騰騰。
如果去了那層官服官帽,頗有水泊梁山忠義堂好漢齊聚的即視感。
出乎意料,韋團兒只嬌軀略微一顫,就反唇相詰:“請問蕭大人,奴婢哪里不嚴肅了?奴婢干的就是侍奉主子的活,自然以討主子歡心為第一要務,或許是蕭大人誤會了吧?”
“呃?”
蕭業眼神微縮,這倒是個厲害角色啊,不過韋團兒不吃這套也無所謂,一招不行,還有一招,于是給陳藩張羽打了個眼色,二人持筆待寫。
蕭業問道:“是你出首狀告太子妃劉氏與側妃竇氏心懷怨憤,以蠱毒暗害陛下?”
“是!”
韋團兒低聲應下。
蕭業又道:“把經過如實道來!”
“是!”
韋團兒把對太后的說辭復述了一遍。
“大人請看!”
陳藩呈上記錄好的卷宗。
蕭業仔細過目,不時抬頭看看韋團兒,似有所思,再低頭接著看。
這是他從刑偵劇上學來的招式,叫做故布迷霧,讓你自己猜,猜的越多,心里面就越不踏實。
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蕭業才合上卷宗,不置可否道:“拿給她簽字畫押。”
“韋團兒,請罷!”
張羽把卷宗捧到韋團兒面前,還有筆墨和紅泥手印。
“大人,奴婢并非人犯,為何要簽字畫押?”
韋團兒心慌難抑,忍不住道。
蕭業道:“沒有誰指證你是犯人,只是將你的供詞記錄下來,作為呈堂供證,這也是右肅政臺的規矩,你是否還另有補充?”
“沒……沒了!”
韋團兒咬牙道。
“簽!”
蕭業冷眼看去。
“是!”
韋團兒不是太情愿的簽了名,畫了押。
“你既然指證太子妃與側妃,那就隨本官一起去東宮對質,陳藩張羽,還有你你,你們,都隨本官走一遭。”
蕭業站起來,揮了揮手。
“是!”
被點到名的御史均是大聲應諾,一時之間,氣勢如虹。
韋團兒終于面色變了變,凡構陷者,最怕就是和被污蔑對象見面對質,但是對此結果也不意外,自打準備構陷劉妃與竇妃之后,對蕭業的行事風格,武承嗣曾與她多番研究,再有蔡先生于幕后指點,已胸有成竹了。
當即暗哼一聲,隨著大隊人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