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
蕭溫厲斥!
就算蕭業不是蕭家人,那也是李唐后裔,哪能容人辱罵,這是主動送上話柄啊。
“四位伯父的意思呢?”
蕭業轉回頭看去。
“這……”
蕭溫只想把老父平平安安的下葬,再把蕭業打發走,他可不想多事,于是遲疑道:“此事還是出了喪,調查清楚再說罷。”
“既然伯父們一心包庇兇徒,那就怨不得侄兒公事公辦了。”
蕭業面色一寒,從懷里掏出御史中丞大印,托手上道:“本官以右肅政臺名義,要求搜查蕭讓父子住宅,速在前帶路!”
“業兒,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蕭良忍著怒道。
蕭業淡淡道:“若是最終證明叔公之死,與五伯一家無關,侄兒自當陪罪,但現在,還請四位伯父莫要阻攔,侄兒在辦公事。”
“唉,搜就搜罷,咱們都過去瞧瞧,搜不出名堂也讓你死心!”
蕭溫重重嘆了口氣,極其不滿。
“請五伯在前帶路!”
蕭業冷眼看去。
“哼,走就走,到底不是自家的種,哪有半分宗族親情?”
蕭讓覺得自己藏的隱蔽,蕭業未必能搜出來,屆時可以此事,將他逐出宗族,于是哼了聲,轉身就走。
一群人跟了上去,包括那小姑娘,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也悄悄的綴在了后面。
雖然是深夜,卻驚動了不少蕭家人,紛紛跑出來,對蕭業、杜氏與巧娘指指點點,都覺得蕭業是無理取鬧。
畢竟人死為大,有什么事,葬后不能解決,非得趕在喪期的第一夜?
蕭業幾年沒回家,漸漸地,蕭家莊的人忘了,他們的豐衣足食,良田美宅從何而來,再當有關蕭業的身世鬧的沸沸揚揚之后,出于趨利避害的本能,很多人都想與蕭業劃清界限。
在他們眼里,蕭業成了外人,外人上門鬧事,誰能忍?
但蕭業亮出右肅政臺御史中丞的身份辦案,沒人敢違抗官法。
“都什么人啊!”
巧娘看著那一張張冷漠嫌棄的面孔,不滿道。
“莫要管他們,我們做我們自己的事!”
蕭業擺了擺手。
“蕭大人,請進罷!”
不覺中,一行人已來到院前,蕭讓陰沉著臉,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蕭義蕭澤,你倆和他們父子三人進去搜,慢慢搜,仔細搜,一間都要不落過,再煩請四位伯父從旁作個見證!”
蕭業淡淡道。
“是!”
蕭義蕭澤抱拳施禮。
“哎~~”
四人也相繼嘆了口氣,面色都不好看。
蕭讓的宅子有數十間屋,蕭業故意把蕭讓的寢屋放在最后,從不相干的屋子搜起,蕭義蕭澤搜的異常仔細,幾乎是翻箱倒柜的找。
尋常人搜幾間就吃不消,可他倆是二劫修士,接近三劫的修為,搜屋不在話下。
隨著時間推移,還沒有搜出,圍觀的人群,面色越發不善,那姑娘則是陷入絕望當中,蕭讓父子也不停的嘿嘿冷笑,他們的妻子,開始指桑罵槐,嘴里不干不凈。
張玉和巧娘,臉都氣青了,還是杜氏拉著她們,小聲勸說。
不覺中,搜到了最后一間,蕭讓的寢屋。
“慢著!”
蕭義蕭澤正要進去,蕭讓攔住道:“最后一間了,若是搜不出來怎么辦,總得有個說法罷?”
“呵,我右肅政臺辦案,還要什么說法,五伯難道想挾持眾意暴力抗法?”
蕭業冷冷一笑。
“老五,讓業兒搜,搜完了也了個心事!”
蕭溫揮揮手道。
蕭讓有些遲疑,他心里極度不安,本以為蕭義蕭澤搜個幾間就該精疲力盡,可誰能想到,兩人如打了雞血般,始終龍精虎猛,照這樣搜下去,未必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