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退一步說,這么快就能壓制下來,也是極為難得。
蕭業冷著臉道:“此人體內有情蠱,自可煉化情花之毒。”
蘇月兒問道:“他們給自己種了情蠱就不怕反噬么?”
“好辦,抓一個來搜魂!”
蕭業以漠視生命的口吻道了句,便再次抓住蘇月兒的手,身形一閃,發動舞交衢神通。
其實太上忘情,并非無情,而是淡然,超脫的看待世界,把生靈的本質看通看透,古人達到太上忘情的境界,會視生靈如螻蟻,雖不至于一腳踩死,卻也漠不關心。
而站在蕭業的立場,生靈是由一堆分子原子以不同的組合構成,更是毫無道德上的壓力。
“哎,你又抓我干什么?”
剛剛足踏實地,蘇月兒就尖叫道。
“怕你死!”
蕭業毫不留意,嘴上說著,一拳轟出!
那金丹根本就想不到蕭業能瞬間到前面,措手不及之下,被轟中丹田。
這次蕭業留了手,只是廢掉,并未殺死,一把拋給蘇月兒道:“搜魂!”
“不用你提醒,記著,為我護法!”
蘇月兒不客氣的回了句,一掌按住那人腦門。
“上,不能讓他搜!”
對于會使花間游,并且還會瞬移的蕭業來說,十方情花陣就是個笑話,張易之急了,猛一揮手。
這時,也顧不得陣勢,眾人摧動情花,一擁而上。
絕情谷是什么樣,蕭業并不清楚,但想來漫山遍野都是情花,而眼下,情花再密,也不會超過絕情谷。
蕭業以花間游身法,拉著蘇月兒,形如鬼魅,進退自如,不時抽冷子偷襲,轉眼間,又有三人斃命。
“五叔?要不要幫助張易之?”
央吉不安的喚了句。
央宗搖搖頭道:“此事我們插手不了,難道你想如蕭大人那樣,變成無情無義之人,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吧。”
“那我與張易之的婚事……”
央吉遲疑道。
央宗自責道:“若是張易之能滅殺蕭大人,你嫁他自是無妨,但是從眼前來看,張易之處境不妙,多半會被蕭業擒拿,下獄定罪處斬,難道你還要嫁他?
哎,說也來是我識人不淑,害了你啊!”
央吉欲哭無淚,事情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要說恨蕭業吧,蕭業是為報仇而來,合情合理,怨不到蕭業頭上,思來想去,只能怪自己,太不珍惜女兒家的紅丸了,如今既失了貞潔,婚事也沒了,徹頭徹尾成了笑料。
“快放開結界!”
張昌宗突然大叫起來。
蕭業勢如破竹,猛不可擋,殺金丹如同殺雞宰狗,他的心理崩潰了。
央宗看了眼漫天情花,不吱聲。
放開結界沒有問題,可是情花萬一傳播出去,對于洛陽就是一場災難,這個后果他承擔不起。
“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快收了十方情花陣啊!”
張昌宗凄厲大叫。
張易之也是無心戀戰,忙掐出印訣,漫天情花為之一空,悉數歸入他的儲物戒指。
央宗收了青銅佛像,剎那間,數道流光向四面八方竄射。
“還想跑!”
蕭業發動舞交衢神通,一閃就到了張易之面前,拳腳交加,狂攻不止。
在長安太廟時,張易之尚能借花間游身法與蕭業周旋,如今蕭業也掌握了花間游,他的身法優勢不再,沒幾下,就險境環生。
“放我走,我此生再不與你為難,否則,我自爆金丹!”
張易之灰頭土臉,凄厲叫道。
“在我面前,李承睿都沒能自爆元嬰,你能爆的了么?”
蕭業冷冷一笑,才氣裹挾著理經打出!
他沒用符文,畢竟符文挾帶有綠銅銹,這個秘密還是少讓人知曉,以理經摧毀張易之的意志已經足夠了。
果然,張易之的心靈本已到崩潰的邊緣,再中了理經,立刻呆滯起來。
蕭業一道真元點出,封住他的丹田氣血,擰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