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滿問道。
候景生前還是頗有心機的,否則也不能把梁武帝耍的團團轉,此時深吸了口氣道:“不管是誰干的,候和隕落,必有大事發生,為父須多方探查方能作決定,此處暫交由你主持,此事也萬勿告之旁人,可明白?”
“是!”
候滿知道父親要溜了,他也沒辦法,只能躬身應下。
候景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他雖然生性兇殘,卻又謹慎小心,當危機來臨時,首先想到的是避風頭,看看情況再說,至于去向別的邪神求援,那是想都沒想過。
畢竟神靈與神靈之間,吞噬彼此的神格,可以快速壯大,如果他的力量衰弱了,別的神靈不會去幫他,而是會將他吞噬,壯大自己。
次日,一行人到了太原城外。
“阿嚏!”
武三思凍的打了個噴嚏,拿袖子擼了擼鼻涕,便道:“快些進城罷,以本王的身份,可進駐晉陽行宮,生起火炭,就暖和啦!”
“慢著!”
蕭業攔住道:“梁王,太原城內情況不明,留守與當地官員富商是否與邪神勾結也不清楚,依下官之意,不如化整為零,喬裝入城,打探情報,摸清了基本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同時還可等待朝廷回復。
武三思不滿的看向蕭業,難道這小子不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讓自己掩飾親王身份,扮作行商,帶著幾個人擠小客棧,先不說養尊處優的自己能適應,萬一碰上劫匪,死了去何處喊冤?
“蕭大人,本王是陛下欽命的并州牧,自當堂堂正正入城,你卻讓本王遮遮掩掩,你究竟存的什么居心?信不信本王參你一本?”
武三思臉一沉道。
他也不傻,上來先給蕭業扣一頂帽子。
在政治斗爭中,扣帽子是最有效,也是成本最低的手段。
蕭業倒也不惱,淡淡道:“原來梁王是擔心安危,哈,倒是下官疏忽了,還請梁王見諒,不過咱們這么多人,大搖大擺進城確是不妥,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太平公主道:“就事論事,本宮同意蕭大人的看法,要不梁王領著屬下亮明身份,進駐晉陽宮,咱們這些人,就按蕭大人所說,喬裝入城,分散開來,先把情況摸清楚了再說。”
蕭業不由暗贊了聲高!
這是把武三思當活靶子,吸引注意力,自己等人無形中受到的關注會大為減少。
“也好!”
武三思想想也可行,畢竟他不是來辦差的,而是來摘桃子,安全性第一,他相信,亮明身份入城,沒有誰敢于謀害朝廷親王。”
“哎~~”
玄曄嘆了口氣,眼神中隱含失望。
他能猜出來,蕭業的主要意圖并非偷偷摸摸進城,畢竟自己一方代表著朝廷,身后又有佛道二門大派支持,就算邪神的背后有陰山宗,那又如何?
而是蕭業想甩包袱,帶著擁有才氣的手下,單獨去剿滅邪神,撈取最大的功勞。
本來他是不愿意的,佛門在面對候和時的拉胯表現,已經證明佛門不具有剿殺邪神的能力,他是打算如狗皮膏藥一樣貼著蕭業,一來起監視作用,二來能分一部分功勞,可是武三思一口答應了,當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從此蕭業與梅花內衛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而且佛門并不愿意跟著武三思,否則武三思身邊有了修士,引來邪神和蒼山宗的警惕,萬一行動失敗,蕭業鐵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給。
佛門只能自由行動,這可是苦了一群光頭,辨識度太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