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貞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蕭業沉吟道:“我打算給陛下上疏,請陛下于元日帶領群臣拜祭萬象神宮,為天下表率,太原這里,由梁王引領,帶領官員士紳拜祭通天塔,好歹能起些影響,現在我們只能等朝廷派大軍過來彈壓老百姓,雙管齊下,一舉鏟除邪神,倘若陰山宗與外域邪魔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想必佛道二門的高層必不會坐視。”
“此法倒是可行。”
太平公主緩緩點了點頭。
蕭業又向尹君文道:“倒是要告訴尹道長一個好消息,史進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報啦!”
頓時,尹君文就和吃了蒼蠅一樣噎的慌,在他最恨的人當中,蕭業只能排第一,史進帶給他的是赤果果的羞辱,他卯足了勁要找史進報仇雪恨,可是史進居然死了……
大仇無法得報,他的心結永遠解不開啊。
倘若處理不當,恐怕今生都元嬰無望。
“誰殺了史進?”
太平公主問道。
蕭業道:“公主若是見著史進要小心點,真正的史進已經被蔡恒遠殺了,現在是蔡恒元用史進的中陰身在太原活動。”
“哦?蕭郎見著了?”
太平公主訝道。
“嗯,此人表達了與我和解之意……”
蕭業撿能說的道了出來。
太平公主道:“此人極不可信,蕭郎還是莫要與虎謀皮。”
蕭業感慨道:“其實拋棄蔡恒遠的品性不談,我還是有些欽佩他的,此人心志之堅毅,前所未有,哪怕被佛道二門視為公敵,仍不氣餒,如陰溝里的老鼠般,窺伺一旁,一有機會就攪風攪雨,換了尋常人,早就崩潰了。
再說素心宗與花間派講究絕情棄性,而蔡先生天生便是這等人,根本不需要修煉,他根據形勢可以屢屢向我釋放善意,哪怕我打爆過他的中陰身都不毫不介懷,恩怨隨時可以放去一邊,這種人才是最難纏的敵手啊。”
“是的!”
梁貞子附和道:“蔡恒遠以中陰身活動,真身不知道藏在哪里呢,就算再把他的中陰身打爆也是沒用,他有小陰間在手,可隨時再修煉一只出來。”
“好了,暫時蔡恒遠不會再與我們為敵,當務之急,還是清剿邪神,盡快回朝!”
蕭業擺了擺手,又道:“如今我們已經暴露,沒必要分開了,反是聚在一起可以集中力量,不如諸位還是住回來罷?”
“呵~~”
尹君文呵的一笑,臉上寫滿了你求我啊?
蕭業無語之極。
“師弟莫要胡鬧!”
太平公主也不滿的低斥了句,便道:“蕭郎所言甚是,還是聚在一起為好,回去罷。”
……
回到小院,蕭業立刻寫了奏折,隨即讓心如傳遞到女皇身邊。
心如心意早已經有負女皇圣恩,向蕭業坦承有特殊渠道可以直接和上官婉兒聯絡。
次日,女皇的前一道旨意下來,對派軍之事絕口不提,只允許蘇峻于并州立祀。
“哎~~”
蕭業不由長嘆了口氣。
并州又稱為河東道,當時府兵制還未完全崩壞,整個并州有一百多個折沖府,每府兵力一千,未必需要從朝廷調軍,只需要以將軍手持軍令,即可調動折沖府的兵力。
這些兵,或許作戰能力不行,但是嚇唬老百姓綽綽有余。
可是女皇連折沖府的兵力都不敢調用。
太平公主憂心忡忡道:“母后不愿派兵,或許是擔心造成動蕩,并州之事,只能靠我們自己解決了,好在母皇允了蘇峻前來,蕭郎打算把蘇峻安置在哪里?”
蕭業道:“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