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哈哈一笑,凌空而起,發動花間游身法,于術法的縫隙中左閃右避。
法術并不是說打出去就不管,而是可以用精神力引導,只要沒打散,或者力竭,術法就始終存在。
雖然蕭業左沖右突,但是一道道炫爛的光芒,緊追不舍,蕭業能騰挪的余地也越來越小。
“該死,佛門是怎么回事?”
太平公主心急如焚,可是可汗緊緊纏著她,讓她脫不開身,五大邪神也團團圍著蘇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迫使蘇峻把一桿長戟圍的水泄不通。
卻是沒人留意到,蕭業的處境已經如此艱難,仍未放開對陰海元嬰的困縛。
‘好,就是這個時候!’
蕭業突一記淌泥步,滑向了眾僧群中,術法跟著被引導過來,隨即再次發動舞衢,身形一晃,閃到了陰海元嬰面前。
而術法將發未發,能量幾乎集中到了上限,又因蕭業以神通離開,瞬間失去了鎖定,就好象壓力的閥門被打開了。
轟!
十余道法術傾刻間爆發。
“該死!”
“蕭業小賊,貧僧與你勢不兩立!”
“師弟,師弟,你醒醒,醒醒啊!”
眾僧本來結陣對抗,尚相安無事,可是為了方便陰山宗攻擊蕭業,心照不宣的撤去了陣勢,結果被蕭業反擺了一道,就如一顆炸彈在陣中爆炸,頓時慘不忍睹。
很多都是受了重創,還有極個別人直接被術法擊中,哪怕發動法力護體也來不及,當場身死!
“姓蕭的,你怎么敢?”
玄曄悲聲厲喝。
“呵,真是笑話,本官做了什么?佛門菜雞,還賴本官頭上?”
蕭業冷冷一笑。
是的,從明面上講,佛門遭了重創不關蕭業一文錢的事,哪怕大家都心知肚名是蕭業借刀殺人,但借畢竟是借,刀不是操在蕭業手里啊。
“撲哧!”
太平公主忍不住抿嘴一笑,要不是佛門先起了歹心,怎么這樣慘?不由暗道了聲:自作自受!
心如更是解起的揮起小拳道:“公子可是什么都沒做呢,明明是陰山宗的術法殺了僧人,他們不敢去找陰山宗報仇,就會欺侮公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唄!”
心意陰陽怪氣的附和。
梅花內衛均是側目,如今的二女,越來越像婢女了,也不知衛領使的什么手段,竟能把一對心高氣傲的并蒂蓮,給收拾的服服貼貼。
“嗯~~”
蕭業贊許的點了點頭,自家的婢女嘛,不幫自己說話,難道還為佛門主持公道?
“嗯?”
突然蕭業心中一動,陰海雖被困住,但身形越來越虛,似乎要化為一陣青煙,從囚籠中脫出。
不管能否成攻,蕭業都不想試一試,他有過李承睿自隕的教訓,立刻催動殘余的才氣,差分神通一縮,如一件囚衣緊緊包裹住陰海元嬰,又幾乎同一時間,發動象形神通,指尖涌出一連串封字,長趨而去。
這也是蕭業事后想出的補救方法。
象形神通,字即其義,一個封字,只要才氣足夠渾厚,理論上足以封鎮天下萬物,因此蕭業著重練習此字。
這其實和制做符篆差不多,都要一筆一劃的寫,區別只在于,符篆是寫于專用的符紙上,以精神力或真元書就。
而象形神通是以才氣摸擬,掌握了字形真義,再烙印于才氣中,使用時心念一摧,即可發出,才氣不斷,連綿不絕。
果然,小小的元嬰體神色一滯,從思維到元力,悉數封禁。
‘蠻輕松的嘛!’
蕭業暗暗一笑,伸手把元嬰捉住,取出玉匣裝好。
事實上陰海與李承睿不同,后者是刺王之后,李唐宗室正統血脈,自視甚高,以元嬰中期的修為,落在蕭業手上,寧可死,也不愿受辱。
而陰海只是陰山宗的長老,沒有自隕的決心。
“哪里走?”
可汗一看陰海被擒,就知大勢已去,虛晃一招,轉身遁走,太平公主早盯著他呢,才氣劍丸一削!
霧氣硬生生被削下一塊,如壁虎斷尾求生,可汗顧不得撈回來,借勢加快遁走,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