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極為尷尬,正要說兩句場面話的時候,突然佛門方向傳來怒喝:“蔡恒遠,大膽!”
眾人紛紛轉頭,就見一道血光劃破天際,連帶董卓的神格都無影無蹤。
顯然,蔡恒遠守株待兔,截了佛門的胡。
另蕭業能看的出來,蔡先生的這副中陰身,速度比原先快了數倍都不止,別說金丹,半步陽神都未必有這速度,擺明是從史進身上得的好處。
史進到底得了什么機緣,讓蔡先生動了殺心?
果然,玄曄的聲音又傳來:“樓觀道諸位師叔來的正好,還請截住蔡恒遠。”
尹文操與幾個元嬰剛好趕來,望了眼蔡先生遁去的方向,搖了搖頭:“蔡恒遠修成血影煞丹,與中陰身結合,速度倍增,莫說貧道,陽神都未必攔住他。”
蕭業現出了然之色。
難怪!
史進的血影煞丹被蔡先生奪了去。
這也從側面說明,蔡先生從一開始就把史進當作鼎爐培養,讓他不禁為史進悲哀。
“見過師尊(師伯)!”
太平公主則是領著諸道人行禮。
“嗯~~”
尹文操與眾人降下身形,點了點頭,便向蕭業道:“蕭大人,陰海元嬰于我道門有大用,能否交與貧道。”
“前輩拿著便是!”
蕭業雖然心疼,但他知道陰海元嬰涉及陰山宗的秘密,以及與外域的勾結程度,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九州共務。
換句話說,是大是大非問題。
于是爽快的取出玉匣,解開才氣封印,純以真元壓制,遞了過去。
“好!”
尹文操眼里現出贊許之色,道了聲好,接過元嬰。
“孽障!”
陰海元嬰還待掙扎,尹文操已喝罵了聲,一道符紙徑直貼了上去,這才動彈不得,眼里現出了驚駭之色。
很明顯,他也知道落道門手中鐵定會被陽神搜魂,可是樓觀道專擅符篆,一張符紙鎮壓,讓他連自隕都做不到。
尹文操將元嬰納入袖中,又道:“今次做的都不錯,外域欲以邪神壞九塔道基,貧道將與道門共議,會同佛門,與朝廷予百姓些補償,以免被邪神所趁。
另陰山宗元嬰蠢蠢欲動,無事莫往太原以北,還是趁早回去罷。”
說著,身形一閃,與諸位元嬰離去。
“哎~~”
吳珍珍嘆了口氣道:“元嬰出手,事情輕松解決,我感覺我們拼死拼活好象沒了意義。”
很多人現出深有同感之色。
蕭業沉聲道:“這種想法千萬要不得,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自身的意義,弱小并非原罪,誰生來也不是大能,不都是從弱小過來的?你今天看大能們叱咤風云,無限威風,可他們當年,或許比我們的處境更加艱難。”
“噢!衛領教訓的對!”
吳珍珍現出了訕訕之色。
蕭業點頭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大家應盡快晉入金丹,金丹最起碼還有做棋子的價值,若是連金丹都入不了,請恕我說話難聽,那真是草芥,可有可無,恐怕外域入侵的第一波就撐不過去。”